此时,正式的上课铃声敲响。
晚自习排课的老师已经到了教室,陆野望着前面的空空,司月月还没回来。
教室的后排里也有一个人向司月月的位置里投来目光,得知消息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司月月本来是在那个人后面走着的,不知为何,她走到了前面。
进入那间废弃的器材室,入目的是一片黑。
司月月循着微光去找废旧器材室的开关,就在她按动时,后面传来了“砰”的关门声。
司月月:?????什么鬼?
她赶忙跑到门口,在想要拉开门时又一阵声音,是说话的声音。
“司月月,我没想到你那么蠢啊!”
门外是抑制不住地笑声,她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是谁。
“贝莱,你是有病吗?!”司月月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尤其是听到“咔哒”一下的上锁声。
“既然你对什么都能接受,那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贝莱笑着说,“对了,你也别白费什么力气,这间屋子灯坏了,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实验楼那么偏,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还是保存保存体力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真没想到陆野在你心中挺有地位的。”
司月月在器材室里,她通过没完全拉上的窗帘看见了他们的背影。
那个把她引过来的女生说:“贝姐,我们真要把她关在这个废旧器材室啊?万一她出来后向老师告状怎么办?”
贝莱说:“怕什么?到时候就咬死自己没做就行。”
段峥说:“还得是你啊,把我没报的仇也一并给报了。”
他们有说有笑着,随后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司月月在里面就着狭小的视野怔怔地望着,在那过程里,她是没多余的感情变化和起伏。
走的有三个人,除了带我过来的那位剩余的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一个是贝莱,另一个是段峥。
过了一会儿,司月月收回了目光。
她环顾着这个废掉的器材室,内心没甚感觉。
这里有破旧的桌子和椅子,他们摆的毫无规律,歪七八扭着倚靠在墙边,然后累加堆积,看起来摇摇欲坠。
司月月无法靠近窗户和窗帘,因为那里有废旧课桌。
于是,她便四处转了起来。
门是出不去的,因为被锁上了,但是可以翻窗户,可是,我要先把那些桌椅给搬走。
“呵,有意思了。”司月月笑着说。
窗户是关闭的,现在是五月末。
司月月只觉得闷热难耐,没过一会儿,她的脸上便沁着一层薄汗。
现在是上课时间,四周无人,我大声呼救只是徒劳,所以眼下有两个选择:
1.等,等别人什么发现然后你什么时候获救。
2.搬开桌椅,翻窗户出去。
那些桌椅,缺胳膊少腿的缺胳膊少腿,生锈的生锈……
总之是坏的千姿百态,层出不穷。
突地,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了。
司月月的体质不是特别的好,情绪极其起伏的时候,心脏会疼。
之前她做了体检,体检报告单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心律不齐。
她的脸上,依旧是无事发生的很冷静,可是她的身形却不住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