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后,李大夫命人把金子收起。
擦净。
入库。
李大夫:出完气,金子还是要的嘛。
众人:“………………”
然后解了气的李神医收拾衣服,该逛街的逛街,该逛窑子的逛窑子去了。
嗯……好吧他逛的是茶窑。
在城北受到了打击之后,他收拾行囊,回到了自己位于城西的茶场里去了,那里有一处窑房,被他辟为居所。
虽然很生气,但是他知道寮言只是不希望他那番死活之谈被有心人听到,又加以利用,再对寮夫人不利罢了。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还不准生气吗?
真是气死了。
想来想去,又想到出诊一次就得到了百两黄金,他忍了。
只是手下研磨茶叶的手速又飞快起来。
照常在茶场忙碌一天,他正在房前抚琴,调茶,却发现有人靠近。
他立马唤人来,收起古琴和他的宝贝茶盅。又唤人抬出他那放了十几年的太师椅,并一张小几在旁,点上香炉,悠闲地躺了下去。
狐裘为垫,皓月当空,好不惬意。
林管家和寮府侍卫前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个景象。
且说先前,封若做梦中途转醒,又悠悠睡去,可那圆睁的眼睛却凭白睁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寮言以为是余毒未清,马上派人寻了最近的大夫来,又派人去请姜九。
普通大夫自然是看不好,谁知就连姜九施针之后,封若还是毫无反应。
寮言顿时想起昨晚那个大夫来,今夜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此时竟觉得,若是他来,或可一试。
便唤来林管家,谁知林管家却说,并非没有去请,但是听说……
听说因昨晚之事,李大夫一气之下,就收拾东西,回了城西去了。
那地颇远,且昨晚又曾得罪人家……
想着城西往返,姜圣手也该到了。圣手一出,便没有必要再去请人了。
只是没想到情况竟如此棘手,竟连圣手也无策可用。
听完,心里很明白昨晚之事是什么事的寮言,也深感那句得罪谁不要得罪大夫,此言大善。
但为了风若,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于是便吩咐林管家带人前去,又说,金银多备着些,府上不拘这个。
最后这句话,是特意跟林管家说的。
他真的怕他又因为银子误了若儿的事。林管家果然露出肉痛欲哭的表情,领命去了。
而此时,方到茶窑,看到对方的阵仗,林管家就更加肉痛了。
下次,少爷还对大夫下手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拦着点儿,不值得啊。
虽是如此,管家还是恭敬地向李大夫作了个揖,客气道:“李大夫,不知可否随小的前去府上出诊?”
寮府管家自称小的,的确是客气了,客气到仿佛昨晚之事,从未发生。
李大夫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慌不忙道,“哦?寮状元府上,今日又要出诊啊?你们府上怎么这么多人生病。今日不巧,我没空,怎么办?”
“李大夫妙手,忙是自然的。小的奉老爷之命来请,略备几分薄礼,希望李大夫抽空同去。”
“薄礼?”李大夫绕有兴趣地问。
“是的,薄礼。”林管家含蓄地回答。
“既知是薄礼,你们,怎好意思相问?”李大夫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