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伯长子以为自己去错了地方。他可没听说春月楼里男妓。可是自己面前坐在桌子后“接客”的,实实在在是个男人。
阿里伯长子揉揉眼睛,确定面前是个男人无疑。然后他左看右看,男妓面前并没有人在排队。
男妓面前放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业务范围。男妓的业务范围十分广泛,却不包括风月之事,所以没人对这男妓有兴趣。更何况这男妓的装扮就像个算命瞎子,让人毫无欲望。
辣眼睛,辣眼睛啊。阿里伯长子想。还不如假装自己没看见,快快离开。
“你…”男妓叫住阿里伯长子,“走什么?来都来了,你走什么啊你。拐弯,上楼,右转第三间。快点,说你呢?”男妓拿了把扇子,对阿里伯长子一通使唤。
这还有强买强卖的,凭什么?
阿里伯长子对着男妓瞪了一眼。这一瞪,男妓竟被吓了一跳,阿里伯长子也吓了一跳。难道我长得那么恐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并没有区别。
“你、你、你,别去了,你给我待着。”男妓立马反悔。
阿里伯长子更不懂了,真是诡异,一会让我去,一会又不让我去。你不让我去,我偏要看看。
阿里伯长子偏要上楼,“男妓”方宥意图阻拦,却没有拦住一心上楼的阿里伯长子。
他上了二楼,路过“冬燕”姑娘的房间,顺便忘了男妓指的路。客人急急忙忙从冬燕姑娘房中走出。
郝祯找了冬燕姑娘数日,终于从冬燕嘴里听说,阿合马准备反打阿里伯长子妻妾。近日阿合马大人着重提拔另一心腹,让郝祯惶惶不安,生怕哪日失去荣宠,如同弃子一般。
他必须做出些什么,告诉阿合马自己还有用,还可以被重用。郝祯想到的第一步,便是帮阿合马宠妾报了血海深仇。他觉得这样,自己一定能成功讨好大人。
郝祯听冬燕说,阿合马就在旁边屋内。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郝祯的双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情不自禁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去。他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大人来春月楼有什么目的?郝祯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大概。不是看上了里面姑娘,就是和别的大臣们觥筹交错。
阿里伯长子看见郝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郝祯是阿合马的人,说不定阿合马就在屋内。
阿里伯长子跟了上去,万一阿合马和郝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就有了要挟阿合马的把柄。
郝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门里很安静,安静得郝祯都开始怀疑阿合马在不在里面。郝祯听了半天,觉得冬燕一定是搞错了。他推门而入。
屋里有张挂着纱幔的床。床上若隐若现着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正做着“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两人幅度不大,都很安静,像在中场休息。
郝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死定的节奏。
他往后退了一步。蹑手蹑脚的动作没有逃脱阿合马的眼睛。
“走。”阿合马说到。
郝祯吓得一抖,自己竟然看了老大春宫,真是想想都令人恐惧。郝祯不敢多说一句,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