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秀气急了,转过身,扇了阿合马两个大耳光。
“让你醒醒酒。”
阿合马被打,果然清醒大半。
还真是珠帘秀。
“珠帘秀也行。”他继续往珠帘秀身上扑。
“厚颜无耻。”珠帘秀逃到桌边,拿起剪刀,抵在脖子上,“你若对我无礼,我就死在这里。”
阿合马被震住了,没想到珠帘秀如此刚烈。
他连被扇两巴掌都忘了,只想着珠帘秀不能死,死了就没戏听了。
“你给我唱出戏,我不碰你。”
“不会。”
“我在玉仙楼看了你数场戏,出出好戏,难不成现在忘了?”
“要说记,便只记得一部《单刀会》。”
“《单刀会》是你唱的戏?换一出。”
“别的不会。我要唱就唱大江东去浪千叠,要讲就讲‘刘邦合法受汉基业’,要骂就骂鲁肃无赖,大胆强抢荆州。”
“大胆,”阿合马一拍桌子,“谁准你指桑骂槐?我让你换出戏唱,你唱是不唱?”
“我就只会《单刀会》。我珠帘秀看人忆戏,看见无赖奸臣,人便犯恶心,戏词也全忘了。”
“好你个珠帘秀。”阿合马上去一拳打在珠帘秀脸上。他力气极大,珠帘秀被摔在床上。
此时的阿合马酒未全散、气未消,哪想得到当“正人君子”。
他直接把珠帘秀按在床上,野蛮地扒起珠帘秀的衣服。
愣是珠帘秀如何挣扎,就是不放。
阿合马撕裂珠帘秀衣服,看见珠帘秀腰上深深的妊娠纹。
他的手停住了。
“原来他们没骗我,你果真嫁人了。”
珠帘秀没说话。
“那个唱正末的是你丈夫?”
珠帘秀怕殃及到欠耍俏,咬牙不说。
“我只是想听你唱戏。”
阿合马把珠帘秀的衣服胡乱合上,盖住她的身体。爬下床,坐在桌前。
“你嫌纹路恶心?”珠帘秀坐起身,整理衣物。
“不嫌。”
“你嫌恶心也没所谓。反正恶心了,孩子也没保住。你就知道从汉人处搜刮财产,你可知道我们汉人过的是什么生活?”
“我是蒙古人,自要为蒙古人着想。”
“那便不顾汉人死活?”珠帘秀冷笑,“算了,您位高权重,哪知民间疾苦。我们在你眼里比蚍蜉还要渺小,你可曾看见我们。”
“你别说了。”
“你怕了?”
“我阿合马何时怕过。倒是你区区伶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不怕引来灾祸?”
“生与死有何区别,不过皆是痛苦,拜你们蒙古人所赐。”
“你再说一遍。”
“蒙古人抢了汉人国土,窃了汉人财产,形如土匪,宛若强盗。你要我说什么?”
“你…你给我等着。”
阿合马被气得话不成句,往屋外走去。
快出院时,他看见捧茶归来的小青。
小青对阿合马莞尔一笑。
阿合马已酒醒大半。
他粗看还以为来的是李雪萌,细看却发现是个和李雪萌长相相似的姑娘,瞬间大感受骗。
“你装成谭霖儿做什么?她是白兔子,你这么黑,是只难看的黑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