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萌叹气。“真是不巧,那姑娘早些休息。”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窝。
姑娘穿好衣服想跑,结果被李雪萌拦住。
“姑娘怎么不休息?”李雪萌问。
“我…我钱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姑娘怎么了?”
姑娘捂着肚子,心里求李雪萌赶快放自己走啊。
“姑娘可是杭州人?”李雪萌问。
“是。”
“听闻杭州秦楼楚馆中当属月杏楼最为出名,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该不会是月杏楼的?”
“是。”
“月杏楼最有名的姑娘叫什么?”
“嫣红,是嫣红姐姐。”
果然如此,根本就不是什么林瑞燕。
“姑娘既在月杏楼待得好好的,为何来了大都?”
“月杏楼被砸了,妈妈带着我们来大都讨生活。”
“当真是讨生活?”
“是。”
“你再想想。”
姑娘已经不行了。
“你放我出去吧。”姑娘哭着说,“我肚子痛。我想去茅厕。”
“屋里有便桶。”
姑娘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她在客人面前上厕所,可李雪萌就是不让。姑娘脸涨得通红,不得不去里屋解手。
等她解完手,去到外间时,李雪萌已经走了,连门都被锁上了。
姑娘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当然,客栈里的姑娘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雪萌下的药可不少,又加上刚才吃的多,够她们闹一晚上肚子,第二天虚脱得站不起来了。
林瑞燕。李雪萌在心里念叨。我还当你是什么好人,既然你不仁,就不怪我不义了。
李雪萌趁着夜色,躲在抹速忽府外。第二天一早见人送菜入府,便偷偷溜了回去,混进抹速忽书房。
这是第五日。阿合马该来接她了。
第五日,阿合马上朝,看见崔斌小人得志的模样,思索着崔斌是要再参自己一本。
他等了一个早朝,崔斌愣是没把矛头指向自己。
直到下朝,皇上才把崔斌和阿合马留下。名义上“唠着家常”,实际却是在等人。
阿合马见崔斌刚开始还胸有成竹,后来却越来越焦虑。他要等的人,八成是来不了了。
崔斌越是焦虑,阿合马就越是高兴。
果然没有信错李雪萌。崔斌这下可又要倒霉了。
忽必烈本来还挺有耐心,可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不是在存心耍朕吗?
“崔斌,”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说今天要带人见朕,人呢?”
“怕是路上有事耽搁。”崔斌吓了一跳。
“你…”忽必烈指着崔斌,“你是不是觉得朕整日无事可做,便故意戏耍朕,图个乐子?”
“臣万万不敢。”崔斌给跪了。
阿合马见势打趣。“今不是唠家常吗,这么严肃做什么?难道还请了别人?谁?该不会是美人吧?怪不得叫老臣留下,若是美女,那便等得,等得。皇上莫要生气,崔丞相也是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