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晴的沉默也让林夕确定了答案。
看来这位钢盔少女的哥哥应该是死了。
“等回了地面，修复这件灵器的钱我出。到时候你找这个胖子要钱。”
这时候姜大川才哎呦一声。
“林夕，疼啊！好疼啊！”
“你是胳膊疼还是心疼钱？”
林夕恨不得给他屁股来上两脚。
“胳膊疼！”
他两只胳膊都无力的耷拉着，确实是受了不小的外伤。
“叫你走神！你的命差点都没了知道吗？”
姜大川哭丧着脸，叹气道：“林夕，我这两条胳膊都骨折了，之后在你身边也是累赘。要不你别管我了，把我丢在这，带着苏晴继续任务吧。”
林夕气笑了。
“你不是很怕死吗？这么高尚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姜大川低头不语，似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成全他们。
苏晴犹豫片刻，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支针剂。
“这是快速再生药剂，能治你的伤。”
三人刚才经历生死考验，现在也多了一份信任。
注射药剂后，姜大川的胳膊传来阵阵瘙痒，竟然开始快速恢复。
他还沉浸在重伤回复的喜悦中，却被苏晴的下一句话吓傻了。
“这是用渊兽灵质提取的药剂，虽然有点透支寿命的副作用，不过等你解开基因锁，这个副作用自然会抹去。”
“透支寿命？你咋不早说呢？”
姜大川的脸瞬间变了好几个颜色，最后化作一脸惨白。
林夕冷哼道：“告诉你了你就不用了？你是真的打算被我丢在这等死？”
“不不不，别把我丢在这。”
姜大川头摇的像拨浪鼓。
“现在你胳膊也好了，可以去收取灵质了吧？”
林夕指了指一地的狼兽尸体。
“这个你放心！”
姜大川瞬间忘记了副作用的事，撅着屁股干活去了。
“苏晴，你放哨。我有点累，要休息一下。”
林夕终于不再强撑，靠着岩壁昏睡了过去。
这场战斗，林夕发现一件事。
使用黑灵，会严重消耗他的精神力。
刚才五只黑灵同时消亡的时候，林夕感觉到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差点让他直接陷入昏迷。
意识之海中，林夕再次来到了那座知识宫殿。
那座焚烧灵魂的炉子里，黑色魂火旺盛了一些。
而远处王座上的混沌深红，也明显恢复了一些神采。
“怎么样？我的黑灵很强大吧？我......”
混沌深红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被林夕打断了。
“强大个屁！五个打一个，还差点翻车。老子差点就在战斗途中昏过去。要是这头狼太蠢，游走拖延一下，现在我估计都在它肚子里，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你的传承都是些什么破烂？你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你寄生过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看着林夕气势汹汹的样子，混沌深红恍惚了。
难道真是自己太抠门了？
等等......
差点被这个混蛋忽悠了。
“林夕，你不要太过分！你们人类的灵魂强度太弱，这也能怪我？”
林夕嗤之以鼻道：“我不管。以后我战斗时突然晕过去的话，难道要直接躺平任敌人宰割？我觉得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我还是回去养老算了，我就不奉陪了。”
“你这混蛋！”
混沌深红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知识宫殿掀起漫天狂沙，也代表混沌深红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她有些后悔了，竟然挑了这么个无赖。
最终她还是忍住将林夕碎尸万段的冲动。
“那你想怎么样？”
林夕摊手，指了指被黑雾封印的一座座高塔。
“再给我一个提高灵魂强度的方法。”
混沌深红摇头拒绝，没有一丝犹豫。
“你太贪得无厌了！我好不容易积攒一点力量。如果再解开一个封印，会直接透支力量陷入沉睡！”
林夕眼珠一转，展现出自己大忽悠的本色。
“我来替你算一笔账。我变强的话，你总会获得足够多的灵魂。我越强，你会收获的更多，更快。如果我挂了，那你到时候在我的尸体里，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林夕的话让混沌深红有些动摇。
“记住，我们现在是共用一艘船的旅客。我甩不掉你，你也离不开我。如果你再这么自私，那这艘船注定走不远，还不如早点沉掉算了。”
“竟然是我自私了？”
混沌深红突然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
“好啊，我可以满足你。不过能修炼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说完也不等林夕询问意思，她直接解开了一个封印。
一个残破的黑石板在空中分解，化作阵列附着在林夕的身体表面，消失不见。
裂魂......
林夕有种不好的预感。
读完整篇详细内容，林夕知道混沌深红为什么笑了。
这个裂魂是将修炼者自身的意识世界一次次的裂解，然后分别凝练成新的意识疆域，以此来获得灵魂强度总量的提升。
而每一次裂解灵魂的剧痛，都会倍增。
如果承受不住这种剧痛，有可能变成只懂得听令行事的行尸走肉。
怪不得混沌深红一脸得逞的样子......
“反正方法我已经给你了，而且是最速成的一种办法。至于副作用嘛，你爱用不用。我要陷入沉睡了。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你何时献祭足够的灵魂来唤醒我。”
混沌深红身影消失，巨大的知识宫殿只剩下亘古不散的灰雾。
林夕闭上眼睛，退出了意识世界。
再睁开眼时，他就看见了姜大川和苏晴关心的目光。
“林夕，你终于醒了！刚才你怎么都叫不醒，吓死我了！”
“我不是只睡了一会吗？”
苏晴看了看自己的表说：“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小时了。”
林夕起身，看见周围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
“这次的收获怎么样？”
提起收获，姜大川的精神就来了。
“应付咱们俩的考核基本已经够了。尤其是那只畸形种的灵质，苏晴说价值很高。军部应该愿意收购用于研究。”
林夕心中了然。
苏晴想了想，提醒道：“我们得加快赶路，不然赶不上其他小队的进度了。”
林夕却摇头。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你的同僚现在应该已经死伤惨重了。真不一定有几个小队能比我们更快。”
“要完成任务，就得有牺牲。”
苏晴喃喃念叨着这句话，仿佛是在催眠自己。
“既然要有牺牲，那些强者不应该身先士卒？让你们这群孤儿来牺牲？”
林夕毫不留情的鞭笞着苏晴的心理防线。
“那有什么办法！”
苏晴恼羞成怒，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我们人类一直以来和深渊的斗争，就是用人命撑到今天的！预备役的所有孤儿，哪个人的父母不是死在深渊里？你们这种大家族子弟，懂个屁！”
姜大川挠头说道：“苏晴，我们真的不是富二代......”
林夕眉头一皱。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刺激到了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