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韩爌是内阁首辅,韩爌没有必要如此热切。
可现在今非昔比了,事情逼到份上了,已经不由他了。
“韩相,您这是?!”
一番见礼之后,祖大寿问出了心中疑惑。
韩爌皱眉道:“走,进去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
祖大寿点点头,与韩爌走进了大帐。
坐定之后,祖大寿开口问道:“韩相,今天过来,您这是?!”
韩爌并未拐弯抹角,直言道:“今天过来,是为了你们的袁都督而来的。”
祖大寿等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
“你们的袁都督其实被陛下冤枉的……”韩爌说道。
祖大寿等人一听这话,被吓了一跳。
现在市井上都传,袁崇焕是造反,是被崇祯抓了个现成的,而且罪证了什么都已经查明了,现在韩爌突然说,袁崇焕是被冤枉的。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早就不容忍你们的袁都督了,也不容忍东林了,所以,陛下就想着将你们的袁都督和东林除掉,前不久,陛下刚刚扩张了厂卫。
现在厂卫刚刚扩张没多久,陛下就对你们的袁都督动手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人与袁崇焕绑定太深了,而陛下现在手中又有了一支兵马。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之前与满桂也有一些矛盾,你们觉得,满桂会放过这个机会吗?陛下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韩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阴险。
听的祖大寿等人胆战心惊。
若是按照韩爌说的来看的话,恐怕,自己这些人也逃不了关系。
可是,现在建奴并未消灭,辽东需要稳定,陛下总不能做出自毁长城的事吧?
祖大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
“呵呵,陛下未必还真的需要你们这些人稳定辽东。还记得陛下之前御驾亲征吗?
那个时候,陛下胜利不断,与建奴连番交手,功劳不小。从那以后,陛下就没把建奴放在眼里,加之你们辽东兵马军饷一天比一天高,陛下早就不满了,你们觉得,陛下会不会接着惩处袁崇焕的时候来对付你?”
韩爌冷冰冰的说道。
这话一出,祖大寿等人再次心惊。
实在是韩爌这些话确实有些危言耸听了。
这些话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韩爌自己杜撰的,但崇祯之前对辽饷也是颇有微词。
但这并不是崇祯的专利,从天启年间就有了,韩爌此时说出来,不过是旧事重提,吓唬人而已。
但这些话确实好使,祖大寿等人确实被吓了一跳。
“韩相,就算这些事真的与我们有关系,那您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祖大寿疑惑的问道。
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与袁崇焕逃不了干系是没有问题,可是他们与韩爌又不认识,今天韩爌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韩爌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点干货,恐怕说不过去了。
“其实,我们都是一条绳的蚂蚱,我是袁崇焕的座师,你们觉得陛下会饶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