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史登达,目露责难甚至鄙视之色,让这位嵩山大弟子不由得脸上发烧,丢脸至极。
史登达心知刚刚他抓住这小女孩手臂时虽然用上了些力道,但并不太大,绝不可能将她的手臂给抓断。
眼下这小女孩这般作态,明显就是故意骗人博取同情,因此史登达更加愤怒。
“你骗人,你的手臂根本就没断,你休想污蔑......快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他已认定这狡猾的小女孩是刘正风所指使,因此想要继续逼迫她说出幕后之人,好扳回局面。
“已经断了,你就知道欺负小孩,大人打小孩了,嵩山派打小孩了!好不要脸,哎唷痛死我了,呜呜呜......”
那小女孩哭的更加悲惨,豆大的泪水不停的流下来,看得在场群雄心中不忍、十分同情,对嵩山派更加鄙视不齿。
史登达还想继续反驳,刘正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刘正风“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大呼一声“好不要脸”。
随后他又一掌拍向史登达右肩,将对方逼走,迫使史登达放开了小女孩的手臂。
“刘伯伯,嵩山派都是大坏蛋,他们欺负我!”小女孩走到刘正风跟前,继续哭道。
“菲菲,不可胡说!”小女孩正是曲非烟,刘正风对她严肃道。
“刘师叔,你要是对我嵩山派不满可以直说,何必指使一个小女孩来损我嵩山派脸面!”
见这小女孩与刘正风认识,史登达更加认定是刘正风在幕后指使,因此大声质问道。
泥人尚有三分火,他的金盆洗手大典被嵩山派使尽手段阻挠,平日里一向性格温和的老好人刘正风也愤怒不已。
“我指使?你们嵩山派好大的威风,三番五次来阻我金盆洗手不说,还在我府上出手欺辱我侄女。”
“只因我侄女看不惯你们嵩山派的蛮横做派,随口为我打抱不平一两句,你们就认定是我刘某指使,真是欺人太甚!”
“刘师兄息怒,想必这不是左盟主本意,只是史贤侄做法不当。大家伙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以全五岳正道之义!”
见双方闹得有些难看,岳不群出来打圆场。
“哼!岳师兄心意我领了,但不必再劝,今日这金盆洗手,我刘正风还就洗定了!”
说罢,刘正风第三次走到金盆旁,不再理会众人劝阻,坚定地撸起袖子朝金盆伸下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阻,突然间银光闪动,刺耳的破空声倏然而至,刘正风惊得退后两步。
只听到“叮”的一声,继而金盆倾倒,清水洒了一地。
随后黄影晃动,屋顶上落下一人,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金盆上,将金盆踩得扁平如纸。
来人约四十来岁,身材瘦削,上唇两撇鼠须,神情阴鸷倨傲,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大嵩阳手费彬。
他朝刘正风拱手说道:“刘师兄,奉左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脸上白了又青,显然被气得不行,大怒道:“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