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天元,王者之志!”
“好一个天元剑诀,看来你想做剑中之皇,野心不小啊!”
风清扬从这门剑法的名字中看到了元飞云的野心志向,由不得高声赞叹。
话一说完,刚刚还精神高亢的风清扬突然间变得惆怅起来。
“独孤九剑既已有传人,老夫也该离去了!”
许久没有出声的令狐冲听后大惊:“太师叔,你……你要到哪里去”
“我在这华山后山隐居已有数十年,无欲无求,苟活余生,若非不忍心独孤前辈遗留的这门绝世武功失传,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们相见。
如今你们都已学会独孤九剑,我不回去更待何时?”
令狐冲高兴道:“太师叔在后山正好,待徒孙禀告师父后,便留在太师傅身边朝夕侍奉,以便太师叔安享晚年、延年益寿!”
提起岳不群,风清扬脸上微变,他虽然心中已对当年的剑气斗争释怀,但还是不愿看到岳不群这个虚伪之人。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之人,连你也非例外,你快快离去吧!”风清扬厉声喝道。
令狐冲脸上惶恐,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元飞云,对他眨眼示意,想要眼前这位三师弟劝劝风清扬。
然而元飞云却没有规劝,反而对令狐冲说道:
“大师兄,风太师叔闲云野鹤,这华山广阔奇险的险峰云巅才是他老人家的自在之所。
若真到了山下,入了尘世的牢笼,那他老人家反而会减寿呢!”
风清扬哈哈一笑:“还是元小子懂我!”
他接着又对元飞云、令狐冲二人说道:
“云儿、冲儿,我暮年得有你们两位天赋卓杰的子弟传我剑法,已是我人生之幸。如今独孤九剑能有你们两位传人,我此生再无遗憾!”
“你们下山之后,见到我的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风清扬看着令狐冲,对他吩咐道。
说罢,风清扬不再多言,转身飞走,下了山崖。
令狐冲望着风清扬,直至对方的身影隐没在云雾之中,他才转过头来。
“师弟,你有什么打算?
不如待我面壁期满,你就随我下山,我替你向师傅求情,到时候师娘也定会从旁相助,求他将你重新收录门墙。”
在令狐冲看来,岳不群如师如父,自小将他养大、教他武功,因此无论如此都不可背弃。
令狐冲料想和他有相同身世经历的元飞云也定是如此想法,才出言相劝。
然而元飞云却并不如此想,岳不群虽对他有庇护之恩,但对他万般提防,哪有什么感情。
因此元飞云可以用其他方式报岳不群的恩情,但要他再入华山派却绝无可能,于是他婉拒道:
“大师兄,你的好意师弟心领了!
但我与嵩山派结下大仇,人人视我为魔道,为江湖正道所不容。
师父如此看重华山脸面,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令狐冲还想再劝,元飞云却朝他摆了摆手,也朝着风清扬消失的方向下山去了。
下山之后,元飞云朝风清扬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紫霞神功大成后,他昔日自创的轻功飞云步也有了很大的突破。
经五年时间的不断改进,再加之高深的内力,飞云步日臻完善,如今已有三式精妙实用的步法。
其一为神行式,模仿诸多陆行动物奔行之法,巧妙地减少气流阻力,极为持久省力,可真正做到日行千里,为陆地奔跑疾速行之法门。
其二为惊鸿式,师法雁雀鹰隼飞行姿态,身轻如燕步法轻灵,可在数十丈高的空中绝壁间提纵或下行,姿态蹁跹优美如惊鸿。
其三为御风式,乃与敌人对战时所使步法,合九宫八卦之术,步法轻盈变幻莫测,须臾间极尽变化之能事。在方寸之间,可闪转腾挪,若逍遥御风,攻守之间切换自如。
元飞云运转飞云步中的惊鸿式步法,数十个呼吸间就攀着山崖追到了千丈崖壁中间的一处石洞中。
这处石洞入口不大,但进得数丈后却内有洞天,四周洞壁光洁,一道微光从岩缝中照进来,使得洞内不须点烛火就能肉眼视物。
石洞内有石锅石碗石盆生活用品,以及茅草铺就的草床等,显然这处绝壁中石洞就是风清扬在华山隐居的住所。
风清扬早就察觉到了来人是元飞云,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道:
“我不是说了,我再也不见华山派之人,你小子怎么又跟过来了?”
元飞云哈哈一笑:“太师叔,想必你也知道,我如今可不是华山派之人,自然可以跟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