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把神兵宝剑!”
任我行抽身回退,扔下手中的半截断刀,仍不住赞叹道。
他原以为自已功力恢复到巅峰,定然能胜过元飞云,但天元剑的出现,打破了他得幻想。
要知道秦伟邦身为魔教十长老之一,他的随身佩刀已经算得上是十分了不得的宝刀了,而元飞云的天元剑竟能一招将其斩断,可见其何等锋利。
元飞云有了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剑在手,任我行十分忌惮。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即使加上向问天,估计也是个惨胜的结果。
再者说了,元飞云虽三番五次忤逆于他,但他们之间其实更多的是意气之争,没有什么根本性矛盾,没必要打个你死我活。
“我们走!”
任我行狠狠的瞪了元飞云一眼,丢下一句狠话就带着向问天和魔教四位长老离开。
“慢着!”
元飞云突然出声。
任我行停住脚步,微微侧头,怒气未消又涨。
“怎么,本座要走,你还想拦着不成?”
元飞云直视着任我行,而后把目光停留在鲍大楚、桑三娘两人身上。
“任教主要走,我当然不敢阻拦。”
“不过,鲍大楚、桑三娘这两個畜生必须留下!”
他说后面那句话时咬牙切齿,声音冷的吓人,似乎要把鲍大楚、桑三娘两人生吞活剥,就连任我行也被元飞云声音中蕴含的惊人戾气惊到。
“教主,救命!”
桑三娘突然间扑通跪倒在任我行面前,大呼救命!
元飞云刚进房间时,她就认出了元飞云,差点惊叫出声。
虽然时隔十多年,但元飞云当年那可恨又狡诈的样子依旧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在知道元飞云就是如今正邪两道闻之色变的“玉面魔剑”后,桑三娘更是怕的要命,手脚止不住打颤,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没有认出自己。
当任我行要带他们走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就此可以躲过一劫。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她和鲍大楚就被元飞云叫住,原来对方也早已认出了自己。
只有鲍大楚似乎还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一生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如何还记得元飞云这个当年元家被灭门时就没什么印象的小崽子。
因此他心里虽然也十分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元少侠,你我素未谋面,想来也没有得罪过您,不知你叫住我等所为何事?”
元飞云悲呛大笑!
“素未谋面?没有得罪过我?”
“十一年前,你和桑三娘在做过的事你都忘了是吧?”
鲍大楚呆愣片刻,他与鲍三娘是日月神教中专门问责追叛的长老,每年要杀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因此十一年前他和桑三娘做过很多事,但这些和元飞云这个华山弟子能有什么关系?
他转过头去看向桑三娘,想要从她那儿得到一些信息,但对方好似早已被吓破胆,只知道不断地想任我行磕头求救,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求助。
“看来你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再提醒你一下,我父元成均,我母刘霞。
十一年前,我元家二十八口,除了我和我妹妹,全部被你和桑三娘这两个畜生一一残杀。”
“什么?你是元成均的儿子!”
鲍大楚大惊,听到“元成均”三字,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他就是十一年那个跑掉的元家余孽,那确实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就连任我行也被元飞云的话惊到。
“你竟然是元成均之子?没想到他这么个在武功一途蠢笨无比、一无所成的蠢材,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任我行难以置信,元成均他可是十分了解,武功只差连神教中的一些普通弟子都不如,若不是有独特的经商才能,他当年绝不会将其提拔上来当佛堂香香主。
不过无论如何,鲍大楚、桑三娘两人都是他新收的属下,若是刚收下他们就被元飞云所杀,那他任莪行以后还有何脸面和威望再去收服其他神教长老。
于是他企图通过与元成均有恩这点关系,让元飞云打消对付鲍大楚、桑三娘的念头。
“元小子,你爹我也认识,他在教中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年还是我把他提拔上香主位置的。
不过你们元家的血债应该算到东方不败身上,他们两个应该也不过是不得已奉命行事,看在本座的面上,饶过他们如何!”
“是呀是呀,元少侠,元大爷,我们当年也不过是奉了杨莲亭之命,杀元家之人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那鲍大楚、桑三娘听到也在一旁附和,对着元飞云跪下求饶,想要元飞云放他们一马。
不过元飞云为了今天已经等了十一年,父母惨死的场景又在眼前,他又怎会放过造成那场悲剧的刽子手呢。
“任教主,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血债我自会亲自去收,但他们这两个畜生我也定然不能放过!”
任我行脸上遽然变冷:“这么说,你是不肯给本座面子了?”
元飞云冷哼一声:“任教主,你虽对我父有恩,但与我何干,你的面子还管不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