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戴着般若面具的黑色人影沉声道,“你渴望力量吗?”
那是一个空灵的女声,日向宁次疑惑地看着她的面具,以往无往不利的白眼竟然看不清面具后藏着的是什么。
“哈?你在说什么?”
宁次年纪虽然小,但在日向紧张的家庭氛围下,他的心智年龄远远超过同龄人。
有一次,宁次和雏田切磋柔拳,宁次因为对雏田的嫉妒差点下了狠手,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日足用笼中鸟咒印折磨得宁次生不如死,将耻辱深深烙在他的骨子里。
“如果想要玩恶作剧的话,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没心情……”
宁次转过身就要走。
“你的父亲死了吧?是战死的吗?不对啊,最近明明没有战事才对,总不可能是被窝囊死的吧??那还真是個废物啊……”
“你这家伙!”
宁次双眼含泪摆出柔拳的架势朝着神秘人冲过来,却扑到了一团乌鸦。
“遗憾吗?无力吗?不甘心吗?”
神秘人站在宁次的背后,一脚将宁次踹进泥水里。
“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不会就这么趴在门缝里偷着看吧?”
“你给我闭上嘴啊!”
宁次从泥坑里爬起来,疯了一样随意挥舞着柔拳,但这些除了让自己气喘吁吁外,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沉默地看着,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到……”
一阵疾风吹过,神秘人出现在宁次面前,宁次的拳头透过了她的身体。
“你被人揍了,所以你要揍回去,”
神秘人闪身抽出拳头,一脚踢在宁次的肚子上。
“父亲死的时候哦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来揍那些宗家,为什么没有带着父亲一起逃跑?”
“哇,”宁次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眼死死地瞪着雨中的黑色身影。
“可恶……那你这家伙又懂些什么?!”
“如果你的头上也有像我这种东西的话,你难道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力量??!力量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只不过是让我给我的杀父仇人挡刀时挡的更快罢了。”
宁次声嘶力竭地吼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迷花了他的眼。
“可以哦,”
玛奇玛蹲在宁次面前,两只眼睛透过面具散发着妖艳的黄光。
“咳咳,”宁次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哦,我如果有你头上那个东西的话,依然能够说出那样的话。”
“你有办法挣脱笼中鸟!!?”
宁次的脸上带着震惊和期望,用看天使的眼神望向面前的女人。
“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该给出你的回答了。”
玛奇玛向趴在泥坑里的宁次伸出一只手。
“事先和你说一下,我并不是什么天使,我是一个恶魔。”
宁次看着玛奇玛白嫩的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牢牢抓向她的手。
“我需要,我需要力量!”
玛奇玛看着他,污泥中少年的眼神,这是真正渴求力量的眼神。
“力量是有代价的,你做好觉悟了吗?”
“……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早就无所谓了。”
玛奇玛笑着,眼睛逐渐变得模糊,带着宁次传送到了【地狱】。
无边无际的血海逐渐将日向宁次包围,诡异的讥笑、不安的情绪充斥在宁次身边,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玛奇玛的手。
“这里,到底是哪里?”
宁次费力地睁开双眼,他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在下沉,但周围的光线太暗,即使有着白眼,宁次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但宁次却一点都不觉得心安,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试着逃离,越来越大的不安就像一条巨蟒,想要将他整个吞下。
“行了,还没反应过来吗?”
“水下是可以呼吸的,要不然你早就憋死了,”
“欸?”
宁次感觉自己咽下去好几口红色的海水,嘴里全是腥味,但奇怪的是,自己似乎真的能够在这种水里呼吸。
而他也是在这时,发现一直牵着自己手的神秘人,摘下自己的面具。
长发在红色的海水中飘摇,黄色的圈圈眼瞳孔在这片阴暗幽深的海水下,仿佛两盏明灯,而这种特殊的瞳孔,宁次只记得一个人符合这种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