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哪种药。”
“阴气入体加上用力过猛……用这个,碾碎后涂抹在全身,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剩下的等钱爷来吧。”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李年耳边出现声声细语,他身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一旁说话。
“嘶!”
忽然身上被人抚过,轻盈的触感划过伤口,清凉的气息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撕裂的伤口在此刻开始结痂。
“钱爷来了,让让位置!”
随后厚实生茧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身上,其内怀有特殊韵律,一声声拍打下,丝丝热气透皮穿肉入骨。
很快李年便清醒过来,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下来在房间的热气下化作带有味道的蒸汽。
他环视一圈,是陌生的房间,粉白色的编织福字挂在床头,墙上挂着山水画。
视线回到面前,眼前只有钱爷一人,之前的那些声音就像是他的一场梦。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李年拱手道:“多谢钱爷,钱爷来时有看到一些人吗,我想亲自道谢。”
钱爷没有说话,只是将李年推翻,露出光滑的背部。
啪——
厚重生茧的手掌再次拍打在背上,筋肉乱颤,一道又一道暖流将缓解着筋肉疲劳。
李年闭上了嘴。
他看出来了,在自己恢复用力过猛导致的筋肉疲劳前,钱爷并不打算让他随意动弹。
算了,反正除了道谢外也没什么其他事情,练武暂时放下,身体恢复后再继续。
李年眯着眼睛,选择了摆烂。
背部的拍击连绵不断,滴滴汗珠从钱爷额头落下,滴在背上。热气徘徊在李年体内,促使着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良久,拍击声才停歇下来。
“可以了。”
钱爷缓缓收手,一阵微颤在掌间震动抖落沾染上的汗液。
好了?
李年睁开眼睛,先前因为无所事事的睡意瞬间清空,他缓缓走下床,挺直身子。
活动了下四肢,李年感觉自己整个人现在很轻,内脏什么的好像被掏空一样。
他蹦了两下,的确是比之前更轻盈了。
“多谢钱爷!”
拱着手,李年低头道谢。
他知道,自己身上能有这一番变化都是因为眼前这位老人,正常修养的话不可能有此效果。
“散了散了。”
钱爷摆了摆手,脸上看起来没有一丝疲惫,先前的事对他就好像是随手一拍。
李年也不矫情,报答都是在往后的,他现在只能承别人的情,而做不到还情。
“咳……咳咳……咳咳咳!”
等他走后,钱爷先是咳嗽两声,而后掏出鲜红色的手帕捂在口鼻间,血色痕迹从嘴角流出……
踏踏踏——
走出房间,院子里有三道身影正在比比划划,手上刀剑碰撞,迸溅出飞射的火花。
李年猜这些人就是那时来帮助自己的,身上涂抹的药膏应该也是其中一人涂的。
静观在一旁。
场中有男有女,相貌不算太过年轻,可能因为练过武的原因,只比他稍长一些。
不过看了一圈,除去其中的一名女子外,其他人都没有在玄铁钢刀记忆中出现过。
看来是在杨青走后来的……
李年猜测道。
过了一会,那三人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视线随之转动,移到李年身上。
几人相视一眼,并排走了过来。
一番交谈下来李年也是知道了面前几人的名字。
“钟鸣亮。”
说话的是一名男子,长发垂肩,白衣胜雪,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自信,一身气息浑厚无比。
“任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