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继续呆在武馆当中,守着这三寸之地。
也不知道师父如今怎么样。
孙惟贞如此想到。
走在武馆的街道上,此时大雪纷飞,转眼已经来到冬季。
她经常能看到坐卧在胡同的身影,那些人衣衫不整,是一些难民。
叛军进攻的地方不止流云县一处,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多县城被攻打下来。
不少难民转移阵地来到流云县当中,哪曾想这里也成了目标。
这就导致他们这些难民并没有受到照顾,反而和其他地方一样,还是流落街头,
孙惟贞对于这些人没什么特殊感觉,比如怜悯,比如感到可怜。
她毕竟不是些忧国哀民的人。
所能做的也只有移开视线,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脚踩在白白皑雪上,那种凹陷感从脚底传来。
也不知道这一冬季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孙惟贞脑中不由出现这个问题。
以往的话,有官府在,在冬季许多乞丐难民都能活下来。
但现在官府的重心在叛军身上,街头上的难民与之相比并不重要。
这样看来死的会比往年多上不少啊。
咚咚咚——
就在她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一阵敲锣打鼓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个道袍老人举着铜锣,身边的瘦和尚竖起一条横幅。
在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留名施粥。
带着考究的想法,孙惟贞上前走去问道:“这里要施粥,官府都不管的事你们为什么管?”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人有些可怜而已,于是便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时前来打粥的人并不算多,所以那道袍老人才能与之聊上几句。
“那为什么是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孙惟贞又问道,比起别的她对这件事更好奇些。
“道士和尚这只是一个身份,在里面的都是人,人与人的想法相同,就一起在这里了。”
那老道士接过面前乞丐的豁口瓷碗回道。
“多谢。”
孙惟贞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武馆当中,那件事并没有让她想到什么,她只觉得那两人是个善人。
很快时间转瞬即逝,冬季悄然过去。
即便是有那道士和尚施粥也阻挡不了有难民乞丐在冬季冻死街头。
只是比起原本可能会少上一些。
孙惟贞在武馆当中每日都能看到衙门的小吏走在街头,清理那些冻死的尸体。
黄昏降临,落日归山。
走出武馆大门。
孙惟贞感觉神清气爽,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过了,武馆在这半年里已经没有任何学徒了。
只剩下她一人留在武馆当中。
好在陈正心之前在武馆内留了不少粮食,这才能让她每日正常练武,要不然她手里的钱早就空了。
在武馆呆着的这段时间里,经常有一些人穿着夜行服就想过来盗窃武馆武学。
但都被她一一击落,带到衙门关在地牢中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天空漆黑了下来,只留下零星灯火,来自守城的官兵。
走在黑夜下,身后没有一家灯火明亮,整座县城充斥着黑暗。
踩在街道上,孙惟贞能听到街坊四邻的动静,是在窃窃私语,是在聊着些家常事。
李年注视着这一切,只觉得很是清净,他喜欢这种感觉,独自行走在黑夜当中。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只听一声巨响,‘轰隆’一声只看到县城外炮火连天!
无数道巨响叫醒县中沉睡的人们,他们推开门看到火雨遍布天空,像是天神震怒降下怒火!
轰隆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