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斯感觉一束光照在自己的脸上,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头也隐隐作痛,从头顶一直到后颈都是麻的。
“指挥官阁下好像醒了。”
“真的吗?”
“你看,他的嘴在动……等我听听他在说什么。”
听见他们对自己的称谓,马克西姆斯放下心来。还好,虽然打了败仗,但至少没被俘虏,部队也成功撤出来了。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有多少人撤出来了?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部队还剩多少给养?
但这些问题最终都化作了马克西姆斯挤出喉咙的一个词:“水……”
喝了些士兵倒在嘴边的水之后,马克西姆斯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他一时间感觉记忆有些模糊,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
“嘿,老兄,你感觉自己怎么样?还能感受到四肢吗?有没有哪里感觉到疼痛的……”
马克西姆斯想起来这是谁了。
话痨医生杜德,绝对是那个家伙。这家伙就住在自己隔壁,穷得叮当响,除了老爹留给他的房子,简直是一无所有。
这家伙懂不懂医术真不好说。他爹确实是个医生,但他却穷得天天来我家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