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实践,她走出3号温室,站在过道里,透过玻璃看着温室内手忙脚乱的场景。
“为什么要换盆呢?”她很是不解。
“因为根茎在增长,原本的盆小了。”斯普劳特教授诧异又嫌弃地瞥着她,“你怎么不进去?”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种在大盆里?”九负手而立,看着温室里,就连莱昂都累出一脑门的汗,校服上都粘了土。
“有些植物不能一开始就种在大盆里,它需要一个局限的环境才能——”斯普劳特教授如此解释着,可抬眼看去,九竟然丝毫都没听进去,只顾着东看西看。
斯普劳特教授不大乐意,相处一年,也知道九是个什么品行的孩子,事事不参与,笔记全靠抄,但笔试成绩却很优秀,可实践起来,却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九的草药课成绩,始终都踩在及格线上。
“你要是不参与,这可是会在期末考核中减分的。”斯普劳特教授郑重警告。
“如果我所有科目都及格了,笔试也过了,可单单您不给我及格,那我想,问题应该不在我。”九始终是没礼貌跟不友善,还带着点高傲,她不喜欢的事,谁也强迫不来。
斯普劳特教授看着九的脸,顿觉无药可救,便翻了个白眼,摇摇头,“6年级的课上,我想不用再见到你了。”
“那就礼堂见吧,很遗憾,在我毕业前,您都会看见我。”九看着这个矮胖的女巫,很难想象,如果自己分到獾院,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场景,院长大约会被自己气死吧。
从草药课下课,学生们翻了一身泥巴,累出一身汗,都回去洗澡了。
而九悠哉的享受着没有劳拉跟着的单人时光。
白天再有一节变形课。
而2年级的天文课改为周一,晚上11点到11点50,在天文塔楼。
1年级的天文课简直是从混沌到清醒,再到精神亢奋,再到昏昏睡去的过程。
每次睡得半梦半醒间都要迷迷糊糊,带着望远镜,跟着劳拉前往天文塔,然后夜观天象,彻底精神,然后再回来,昏昏睡去。
搞得她总觉得天文课是一场梦,他们在梦游中度过的。
而2年级开学第一天,就碰上了天文课。
当她被劳拉摇醒时,已经晚上10点35了。
她刚睡着半个小时。
迷迷糊糊起来,背着装有课本和望远镜、星象图的包,跟着大家爬上地面。
临出门时,好多学生都还穿着睡衣。
九也是在睡衣外罩了个斗篷,哈切连天,朝天文塔方向走。
这里除了观测台,还有教室。
并且,天文学教授可不止一位。
九见过有3位天文学系的教授住在天文塔里。
教他们的,是一个名叫倪克斯的女巫,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齐刘海,一双像猫头鹰一样又大又圆的眼睛,她肤色很白,很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像是住在塔楼里的吸血鬼。
她长得很美,但性格——爱演,言行很是夸张,一点也不稳重,且不接受学生们的反驳,笃定木卫二上覆盖着的就是冰雪。
为了不在天文课上给蛇院丢分,九在反驳过一次,并被扣了10分后,就不再搭理这位神经兮兮的天文学教授了。
她盼着这课能够换一位教授,不然等6年级时,说不定会放弃这门课。
而傲罗需要5张优秀证书。
魔咒、魔药、变形、黑魔法。
如果算上天文课,就是5个,再算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就是6个了,再排满一点,就算上算数占卜课,或是占卜。
想到这儿,她又打了个哈欠。
跟着劳拉爬上天文塔楼。
只见前面的学生站在天文课2号教室门口簇拥在一块欢呼一片。
看着她们犯花痴,九疑惑着前后看看,莱昂还没上来呢。
“也许是新来的那位天文系教授。”劳拉说着站在旋转楼梯旁,“昨天只听高年级学姐们说新来了一位天文系教授,男的,没出现在礼堂,听说因为丢三落四,他的望月镜跟望远镜不知放在哪里,把教职工宿舍翻烂了也没找到,所以昨天紧急出去买的。”
“现在天文系多少人?”
“5个了。”
“新教授叫什么?”
“以太,都叫他以太教授。”
来到2号教室,一个满头金卷发的男人就站在讲台上跟大家打招呼。
有那么一瞬,九觉得莱昂有对手了,如果是18岁的莱昂或许能跟这位以太教授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