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云,你实话告诉姑姑,平日里可有涉猎经意文理,今日,这一个不好,可是要你下场考教一番的,到时,姑姑也帮不了你。”其实独孤伽罗拉开众人是为了先摸下凌云的底,这万一事有不谐,还可帮他补救。
“姑姑,凌云顽劣,但也知圣人之学乃是抚民安邦之根本,故常习文释卷,相较于太学博士应也不差几分。”独孤凌云回答的很是平稳,所谓熟知东西方发展史实,这孔孟之道也不过是其中沧海一粟罢了。
“嗯,不错,小凌云乃吾家娇子,姑姑甚是喜欢,哦,对了,不对,刚刚说甚,太学博士?不是应该是太学生吗?姑姑听错了?”独孤迦罗疑惑了,明明是说太学博士呀,小凌云说错了?
“姑姑没有听错,凌云说的正是太学博士,并不是太学生。”独孤凌云回答的依旧很平稳。
“你,你,你不可胡言,我独孤家靠的是勇武立业,什么时候诗书传家了,你没有名师授业,哪里比得了长年苦读的太学生,更不论与已是名家大儒的太学博士相较了,姑姑知道,小凌云聪慧异于常人,姑姑不怪小凌云,咱们不考教了行不,谁敢质疑,本宫就治他的罪,嗯,治他全族的罪。”独孤伽罗摸着胸口,暗道不好,这小凌云被自家逼迫得魔怔了,那能和太学博士相较呀。
“凌云绝不敢持宠哄骗姑姑,您应知晓凌云秉性,自幼从不敢妄言分毫,请姑姑明查。”说着,独孤凌云就一头跪了下去。
独孤伽罗望着凌云呆呆说不出话来,“唉,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能冻着了,姑姑好好想想,这是祖宗保佑吗?祖坟冒青烟了?独孤家乃是源于北魏北鲜卑部落,向来只知阵战拼杀,如何能出个大儒来?何况是如此年少的大儒!”
“不行了,有点晕,快来扶着点姑姑。”独孤伽罗眼冒金星,心里直打鼓。
“伽罗,你怎么了,快,快来人,速传太医,傻了?赶紧叫人!”杨坚见爱妻似昏昏欲坠,慌忙从后方跑来,又见太子在一旁发懵,抬脚便踹了过去。
“陛下,本宫无恙,只是适才,适才......。”独孤伽罗瞬时间不知该如何解说,难道说,我家出大儒了,除了自己谁信?
“凌云,扶本宫去那边歇歇,陛下和太子随意吧,凌云,咱们走。”
独孤凌云见状只能向这父子二人露出歉意的笑脸,扶着姑姑去前面座位歇息。
杨勇恨恨的看着独孤凌云的背影,暗自思量“本宫招你惹你了,晦气,简直是无妄之灾,幸好本宫做了安排,稍后就跟你好好算账,不学无术的东西,就知道哄母后开心,有你小子倒霉的时候。”
“太子,你是储君,理应为朕分忧,此文会本应是越国公主持,但朕思量后觉得不妥,为国荐才应有皇家气度,就改由你主持吧!来人,传朕的口谕。”杨坚没有看太子,依旧注视着皇后所在的位置。
“儿臣遵旨,必不负父皇重托。”杨勇闻言喜出望外,这杨素老鬼昨晚与二弟秘会,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哪里会想到本宫早已布下暗探,嘿,如今父皇又命本宫主持文会,二弟呀二弟呀,嘿嘿!
此时的曲江早已是人头攒动,即便是外围也是人山人海,有好事者在外拉起一幅布栏,以便文会中美文传出,也好抄录后悬挂其上。
“诸位臣公,今奉天子召命,由本宫主持曲水流觞文会,以文载道论煌煌盛世,为天子贺、为母后贺,贺我大隋千秋万世社稷永固,贺我大隋基业长青宗庙永续!大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隋皇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便向着帝后的主位恭敬下拜。
在场众人无不随之拜倒在地,山呼海啸般的口呼万岁。
“众卿家免礼平身,太子很好,很好!朕心甚慰,哈哈哈......。”杨坚此时显得异常开怀。
人群中的晋王杨广不着痕迹的与杨素对望了一眼,开始思索对策,这,这不合常理呀,这老大可谓是无才也无德,如何能当众说出这般言语,难道宫中也有人给他传信,还是晋王府中有内鬼?嗯,想来还是有内鬼居多,此处罢了,这府里看来要好好收拾一番才好,老大!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