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深知母后性情,如再强行辩解,这绝然讨不了好,还不如......。
“儿臣有罪,万死!幸有凌云表弟毅然谏言匡补,儿臣惶恐,请父皇与母后严惩,以为警示。”不得不说杨广的急智,辩解远不如态度诚恳的请罪来的好,更何况,如今只要说独孤凌云的好话,母后定然是满意的。
“看来晋王已然知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也是圣人教诲,晋王平身吧,太子为何不语,莫非尚有怨怼之心?”
“母后容禀,儿臣一时精神恍惚,万死,万死,儿臣以为,凌云表弟德操无暇,乃真君子也,所谓亲君子而远小人,儿臣险些错失,故儿臣愿举荐凌云表弟为太子左卫副率,与儿臣日夜相伴,请父皇,母后恩准。”杨勇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独孤凌云就是母后的心头肉,一丁点都碰不得,既如此,那就贴上去舔,而且要狠狠的舔,本宫脸都不要了,这总行吧?
“父皇,母后,儿臣以为不可,凌云表弟勇武超凡,去岁随儿臣大破突厥,更是亲率百骑冲阵,力斩阿史那部葛罗枝牙小可汗,若是就此任职东宫,岂不是明珠暗投,如飞鹰折翼?儿臣愿以王爵保荐凌云表弟为左武卫大将军,总府事,并统诸鹰扬府,请父皇,母后恩准。”就你会舔?本王不会舔?呵呵,太子左卫副率有职无权,犹如鸡肋一般,可这左武卫大将军却是正三品大员,出则统帅一方,入则掌宫禁宿卫,权柄之重令人侧目,老大呀,老大!本王豁出去,与你拼了。
“晋王,委任三品以上官职何其慎重,当由重臣合议,廷推之,汝此言,如同私相授受,欲行不轨呼,请父皇,母后明查。”杨勇对左武卫谋划已久,原左武卫大将军长孙晟去职后,杨勇便极力推荐史万岁继任,只是尚缺些火候,但想来亦是不难,可如今,这老二明显是打算将锅都砸喽,任谁都吃不上,实属鱼死网破之举。
“住嘴,汝等尚有廉耻呼?来人,先将这许鹜拉下去,这文会?孔卿,接下来,这文会便由卿主持吧,太子有恙,看来是难以为继了”。杨坚目光阴沉,言语中隐有所指。
“老臣领旨”孔嗣悊老神在在,脸上不露悲喜。
“且慢,罪人有话要对独孤凌云大人说。”已被禁卫架起的许鹜突然高喝一声,使的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太子与晋王二人,此二人神色慌张,欲言欲止,想来是怕这许鹜死到临头,惊惧之下又作出什么骇人听闻之语,但此时欲上前阻止却是难为。
“大人,罪人被鬼神夺取了心智,妄图陷害大人,实为十恶不赦,罪人甘愿认罪伏法,大人不记前嫌,为罪臣阖族老幼开脱,以德抱怨,罪人感激涕零,请受罪人一拜。”
许鹜说着,便想从禁卫手中挣脱。
左右禁卫哪敢使这钦犯走脱,双手使力,死死压住许鹜。
“许鹜,汝大错亦,汝应拜谢二位陛下,若非二位陛下仁慈,岂有汝阖族脱罪之理,与我何干?去休!”独孤凌云挥了挥手,再不去看许鹜,这人没救了,太子与晋王皆不会容他活过今夜,其人取死有道,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随着许鹜被禁卫拖走,文会上的喧闹声复起,议论的中心却是独孤凌云。
“独孤凌云虽年幼且文名不显,但这德操,老夫佩服,佩服呀,日后,尔等要常去汝阳郡公府上请教,哦,需以师礼待之,都听清了吗?”博陵崔氏的当代族长门下省谏议大夫崔履道回首向着族中子弟认真交代。
“喏,敬受命,独孤大人实乃我等楷模。”博陵崔氏的子弟们皆俯首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