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老杀才的言语,勋贵世家的小辈们已顾不得再聚众耍闹嬉戏,如鸟兽般轰然散去,临去时还相互提告,这段时日勿要归家,勿要去军营,寻个青楼好生躲避几日才是正理。
“唉,凌云,这小儿辈皆是顽劣不堪,整日里不是打杀便是胡为,贤侄如今贵为大隋名教亚圣,当为我等勋贵世家教化一、二。”说这话的正是右卫大将军褒国公宇文述。
“褒国公勿扰,勋贵世家英杰辈出,只是缺了引导,凌云倒是有些想法,待禀告陛下后再做计较,如此可好。”宇文述之言暗合独孤凌云心意,这勋贵世家是独孤凌云谋划的根本所在,绝不会容他人插手其中,势必要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凌云,汝夫人此诗既出,汝当何为?呵呵,朕,试观之,这夫纲若是不正,嘿嘿,伽罗这是何意?哦,朕戏、戏言而,嘿嘿嘿。”杨坚正在调笑独孤凌云,不料独孤伽罗眼神不善的望着自家,就知这河东狮不满矣,赶紧补救。
“二位陛下,臣与锦瑶之良缘本就是二位陛下所赐,臣感激涕零,愿以死报之,至于锦瑶诗才惊艳,臣实不及也。”独孤凌云见今日已是风光无限,不欲再生事端,就此罢了。
“咦,凌云何出此言,独孤家与宫中为一体,此话日后休要再说,朕就罚汝作诗谢罪,哈哈,这也算的上是此番文会盛景之中的一段佳话。”
“如此,如此,那二位陛下就请恕臣无礼,取酒来!”独孤凌云见实在躲不过,那就不如,索性狂放一番。
“看,独孤亚圣大人要作诗了,这酒?哦,当是效魏晋名士之风范,妙,实在妙矣。”独孤凌云一听顿时汗颜,这魏晋名士之风范还是罢了,这伙子名士可是动不动就嗑药裸奔的,这要是大隋名教亚圣敢如此行事,保不齐那些个大宗师大儒们会去圣庙集体悬梁自尽,以谢圣人教诲。
独孤凌云举起酒樽,仰脖灌入一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孔夫子,孟子舆,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二位陛下,诸位皆饮胜!”一首吟罢,独孤凌云再次高举倾倒酒樽,酒液滚滚入喉。
“独孤亚圣大人果非常人亦,竟邀孔圣与孟亚圣跨亘古与之共饮,此乃千古,千古绝唱,老夫能亲临其会,幸甚,幸甚,今虽死无撼亦。”孔嗣悊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杨坚矣受情绪感染,举杯长身而起。“今日朕便与凌云,与诸位臣工同销万古愁,饮胜!”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独孤凌云向着芙蓉苑的西面角落遥向举杯,郞声道“此诗敬吾家夫人。”
“锦瑶姐姐,此诗绝美至极,真羡煞亦。”
温锦瑶闻言捂嘴偷笑,这夫君委实搞怪,不知今夜大兴城欲有多少后宅不宁,全仗夫君之功也。
“锦瑶姐姐,你家夫君家尚有好儿郎否,妹妹还未议亲,还请......。”
“你这丫头好不知羞,找夫家先不急于一时,快看,凌云姐夫又复吟诗也,不过,怎么瞧来似有些醉了耶。”
独孤凌云打了个酒嗝,双眼有些许迷离之意。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