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当街杀人!何其狂悖!简直是猖狂!”
“死的只是两个平日里狗仗人势,随你一同作恶多端,鱼肉百姓的恶毒护卫而已!呵呵,难不成你家恶犬要打我杀我,我便不能还手?我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堂堂司南伯之子嗣,难不成,会有人因为两个宫中编纂的爪牙,而定我的罪?!”
范闲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随即,射在郭保坤的脸。
郭保坤急忙低下头,若有所思。
的确,这是在堂堂南庆,身份之别,犹如云泥!
堂堂司南伯之子被袭击,自己若是反告回去,吃亏的也只怕是自己!
“范闲,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
郭保坤面露难色,这范闲太能言善辩了,自己如今只能吃哑巴亏!
贺宗纬看着郭保坤吃瘪,知道展现自己狗腿子形象的时候到了。
他指着范思辙手里的红楼,“好了范公子,打人的事咱们先不提,但是这等污秽之书,郭公子禁了,那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吧?”
范思辙看着贺宗纬,一脸马就要咬死他的表情。
“你奶奶个腿,你区区一个文人,官员都不是!你凭啥禁这种好书?”
范闲也走到贺宗纬眼前,贺宗纬吓了一跳,生怕他一掌也震死自己,向后退了两步。
“范公子难道要当街行凶不成?!”
范闲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只是想问一问贺公子。”
“这本红楼,你看过吗?”
贺宗纬撇嘴,“这等污秽之书,贺某不屑看之…”
“没看过你就说这是污秽之书?单凭别人嘴里的话,你就能判定一本书籍的好坏?现在的文人都如此了吗?”
“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这些道理你不懂吗?还是说,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听到范闲如此辱骂自己贺宗纬气的胸腔剧烈起伏,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巧言令色,你这是巧言令色!”他气的指着范闲,直跺脚。
“辩论不过,便是巧言令色,渍,公子不愧是文人,真有风骨…”
贺宗纬嘴角抽动,气的差点吐血。
风骨这两个字能拿来这么用吗?!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自己啊!当街羞辱,这比杀了自己都过分!
“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好句子。”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从酒楼里走出来,缓缓走向范闲。
“能做出这样的诗句,范公子的才学可见一斑…”
看着态度温和的靖王世子李泓成,范闲挑了挑眉。
“阁下是?”
李弘成微微抱拳,“在下乃是李弘成,幸会了。”
这时候,范思辙走过来,一个劲的拉着范闲的衣角,对李弘成恭敬无比,“哥,他是靖王世子!”
“靖王?哪个王?”范思辙吓得脸色一变,急忙说道:“靖王是陛下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