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远正痛得死去活来,嗷嗷直叫,忽然痛感一缩,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向全身连锁递减,耳边也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男子在说什么“自下丹田运气,途径命门”之类的话语,渐渐也能感到四肢肌肤血肉。他连忙睁开眼睛,却只见一宽敞明亮的居室,简约地用木板装修,四壁白净,只有角落里放了个不起眼的柜子,柜中端摆着几个灰色净瓶。地上莫约席地而坐着二三十来个人,皆穿白色素衣,正回头惊愕地看着自己。
“为何突然出声叫喊?!”
张远这才注意到最前方稍有怒容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衣,很有风范地盘坐在首位的蒲团上,手中似乎是拿着一卷竹简。
“这,这。。。依旧是个梦罢?!!!”
李言见那弟子怔怔出神,自顾自的言语,心中更是没来由的一股气,起身走到其跟前,提高声音,厉声问:
“为何无端喊叫,扰乱讲堂?!”
一干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张远,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怕是听傻了吧”,顿时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李言瞪圆眼环顾四周,立马安静。
与张远一旁同座的小寸头暗自戳了戳张远,轻声道:“许三师哥,师父在问你话呢。”
“嗯!?什么许三师哥,我是许三?我这是在哪儿?这些人是谁?这梦好似真切。”
“难道,难道这不是梦?!!我。。。我穿越了?!!”
张远心中震惊,止不住脸上的惊异之色。李言一看,这小子傻头傻脑,心中暗自嘀咕:此人怕是有什么头脑隐疾,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挑进来的,回头合计着还得找连老问问,便沉声道:
“讲堂内需肃静,下不为例。”
说罢,他一挥衣袖,腾空而起,飘到蒲团上盘腿而坐,拿起卷文,促着眉头,正回想着自己刚刚讲到何处,只见那弟子神色激动,站了起来,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口中哆哆嗦嗦地道:
“你。。。你怎么会飞啊?!!”
众人静默,神色复杂,都憋着笑。片刻,有人实在忍不住,撇着嘴,轻声地偷笑,仿佛水坝决了堤,一个细口冲破了全部的死守与抑制。满堂人再也憋不住,放肆地笑出声来,更有甚者直笑地在地上打滚,捶打着肚子,抓起旁人的袖子就要擦试眼角笑出的眼泪。
李言满脸黑线,起身,二话不说来到张远跟前,像提着小鸡一般把他拎到门口,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哎哟,痛痛痛。”张远捂着屁股,揉揉腰,呲牙咧嘴,“这总该醒了吧,还不醒来,难不成我还真穿越了?”
他勉勉强强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刚刚自己是在四合院内听讲,而那中年男子一脚好是生猛,直截了当,把自己踹到街边。
街道很是古色古香,石阶青瓦,过往行人熙熙攘攘,偶有车马驶过。路人看着自己,不敢与自己的眼睛直视,眼中似乎有着些许敬畏。即便是刚刚自己如此狼狈状,也无人发笑。
张远不解地挠挠头,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我靠,刚刚那人怎么会飞啊?!!不行不行,得赶快搞清楚。”
随即他便凑到一路人跟前,开口询问:“这位朋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