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用扇子掩着嘴,凑到王翀耳边说道:“大人,我们别的姑娘也个个漂亮,她们啊,就喜欢大人这样的,要么,我给大人安排,保大人满意,大人意下如何,给小店一个孝敬您的机会。”
王翀刚要应下,就感到有人在看他,抬头一看,正是二楼上刚才拜月那女子。
只见她双十模样,穿着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着一件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流素,那张脸更是六分妩媚,四分清冷,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好出挑的女子,让人一看就想和她发生下碰撞。
“这位姑娘是谁?”
老鸨顺着王翀的目光看去,说道:“她便是严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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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面对着楼下王翀热辣而侵略性的目光,心生几分厌恶,朝他微微纳了一个万福,便带着丫鬟进了楼里,沿着走廊,走进了二楼一间房内。
房间内的桌上放着一只酒杯和一双筷子,小厮正在收拾,而客人却不见了踪影。
“贵客呢?”
小厮回道:“走了,说是有急事。”
“哦。”严蕊说了一句,走到墙边,摘下上面挂着的长箫,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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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从入云阁后门驶出,转到街口,镇北侯把车厢的帘子掀开了一条缝朝入云阁门口看去。
官差已经来了,正在收拾场面,而王翀和赵童儿已经不见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放下车帘,镇北侯一脸不爽,自己正在房中等着严蕊回来好好喝一杯,没想到自己女儿来了,那还说什么,赶紧撤呗。
放下布帘,镇北侯沉声说道:“幸好童儿没事,不然你们自我了断吧。”
“主人恕罪,小人刚想出手,那小子就动手了。”一个声音从厢外传来。
“童儿现在去哪儿了?”
“听说去越州会馆了。”
“她去那儿干嘛?”镇北侯想了一想,肃声说道,“你跟上去,要是再出意外,别回来了。”
“是,主人。”
马车顺着大路来到了侯府门口,还没等镇北侯下车,从门中跑出一个管家,上前禀告:“西京府同知赵大人求见”
镇北侯沉思了会,对管家说:“你和他说,今日已晚,不便相见。
他是他,老夫信他。
别为难王翀。这三句话,你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
过了片刻,管家陪着赵光耀从侯府出来,他看向镇北侯马车这边,俯身一拜,然后也不停留,坐上马车就走了。
镇北侯看着男子车走远,自言自语道:“事情传得可真快啊。”
城中一座府邸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看着手上的一张纸,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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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会馆
赵童儿一脚踢开一处房间的门,看着那几个士子,小手一挥:“音儿,给我打。”
身后拿着一根腕口粗木棒的桑音闪出身来,兴奋的应道:
“好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