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我先看看,到时候如真有疑点,我再来找你。”
严蕊谢过赵童儿和王翀后便离开了,一直到她上了油壁车,王翀还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在看。
赵童儿从桑音手上抢过几串羊肉串,自己吃着一根,见王翀还在那儿站着,就塞了一根到他的手里。
“小官儿,你觉得有问题吗?你说那冬~冬什么梅的是被孙德富杀的吗?孙德富为什么要自杀啊。”
“。。。。。。。。”听到赵童儿这一连串的问题,王翀瞬间感到手上的羊肉串不香了,“县主,你知道人生八字真言吗?”
“不知道。”赵童儿在学习上还是很虚心的。
“我现在就把前半句告诉你。”
“好!”
王翀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羊肉串:“关你屁事!”
“那我也不是想帮人伸冤嘛?你审案厉害,就帮帮她嘛。”
“关我屁事!”
王翀把吃干净的竹签往地上一丢,气呼呼的说道:“我们先不说凡命案都要经过大理寺三個寺丞以上官员复勘才能定判,错判的就极少。
而且这种陈年旧案人证物证不知道去了哪里,更别提此案苦主、凶手都已经死了,就凭她严蕊几句话,就要去查,怎么查?”
赵童儿被王翀一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说道:“那孙德富不是以死明志了,这不是疑点吗?”
王翀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万一是他做苦役把脑子做坏了呢?或者他本身就有重疾,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干脆来这么一出给自己搏个清白名声呢?再或者,他就是想装装样子,结果玩脱了,把自己玩死了。”
赵童儿抱着王翀的胳膊一阵摇晃:“那怎么办,我都答应她了。小官儿,你就帮帮我嘛。”
两人背后的桑音拿着一把羊肉串,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什么时候见过县主这般撒娇的样子。
难道,又鬼上身了?
“人家跑过来跪一下,拍拍你马屁,你就答应了。万一她有别的心思呢?哎呀呀呀呀。”
王翀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剧痛,耳边传来赵童儿恶狠狠的话:“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开染坊是吧,小官儿,这案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接,接。”
瞬息之间,攻守之势异也,赵童儿以实际行动告诉王翀,比起讲道理,她更擅长讲物理。
见赵童儿这副模样,桑音拍了拍胸口:“对嘛,这才是小姐嘛。”
这时,远处一队侍卫护着一辆马车急冲冲的赶到几人面前。
车帘一翻,大内侍贾成从车上迈了下来,双手笼着袖子,走到赵童儿身边看着两人的姿势,不禁嘴角微微一抽,说道:
“县主,陛下让你马上入宫。”
“哦。”赵童儿松开王翀的胳膊,对他说道:“你要不好好查,莪和你没完。”
看着赵童儿上了马车,王翀甩了甩胳膊,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桑音从车上跳了下来,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羊肉串:
“拿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