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护短的人。
文姒姒是自己的王妃,不管两人感情如何,这个女人名义上都是自己的妻子。
景嫔是别人的母妃,与他半点血缘没有。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帮着外人去欺负自己人。
景嫔脸上浮现冷笑,压根不给文姒姒解释说话的机会:“本宫原本以为文家四小姐是个乖巧懂事的人,没想到和其它俗人一般,看见本宫失势便来踩一脚,讽刺本宫失了皇上的喜欢。本宫再怎么失宠,膝下还是有两个皇子。大皇子,你不为你两个兄弟教训教训你这不懂事的王妃?”
文姒姒呼吸一滞。
景嫔真不愧是宫里的老人,颠倒黑白的功夫这么强。
而且拿出两个皇子来压刘煊,仿佛刘煊不教训教训自己不懂事的妻子,就是对不起两个兄弟。
如果换做太子刘赫在这里,刘赫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两个耳光,让她向景嫔娘娘赔礼道歉。
文姒姒偷偷看了看刘煊的脸色。
对方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和平常一般。
她就要开口解释,刘煊开口了:“景嫔娘娘不是被父皇禁足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景嫔一时无言:“本宫——本宫出来透透气。”
“父皇圣旨在上,景嫔娘娘应当遵从,”刘煊看了文姒姒一眼,“文氏年轻不懂事,倘若她冲撞了你,本王代她道歉。”
说完这句话,刘煊握住了文姒姒的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景嫔看他就这么离开,一张脸气得铁青铁青。
文姒姒跟在他的身后:“殿下,殿下!”
刘煊握着的玉手柔若无骨,触感尤为舒服。
他眸色一暗,松开了文姒姒的手。
文姒姒道:“方才是景嫔挑衅在先,所以我——”
“不必解释这些。”
景嫔的为人,刘煊一清二楚。
文姒姒受不惯对方的脾气,和她起了冲突十分正常。
女人间的事情,他完全不想参与,没兴趣听文姒姒和景嫔的恩怨。
文姒姒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多谢殿下为我解围。”
任若看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您是殿下的王妃,殿下不给您解围,还给谁解围?不过说实话,您以后真该远着景嫔,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文姒姒点了点头。
任若虽是个太监,但他的资历和地位,确实能说这番话,而且确实是一片好心。
她今天在宫里待的时间挺长,很快出宫回了王府。
文姒姒前世和景嫔往来不多,今天发生的只是一些口角争执,她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景嫔回去之后,越想越是生气,甚至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撕了文姒姒和刘煊。
当天晚上,景嫔便召了四皇子妃梁氏入宫。
梁氏这边一头雾水,想不清楚母妃禁足之中,不安安分分的待在宫里,把自己叫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