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同志不跟我一起住。”
丁松清反应过来,跟着解释,“对啊,爸,我回老宅住。”
丁肃不再管他们,示意徐子衿看向地上的两个袋子。
“这是大队预支给知青的粮食,让你们知青更好适应乡下的生活。”
徐子衿拿起地上的粮食,翻开看了一下,都是红薯、玉米面之类的粗粮
“知道你们城里人吃不惯这些粗粮,可以跟大队里的人换细粮,只是粗粮换细粮量少,为长久计还是吃粗粮好。”
刚走的那一批新知青,粮食拿到手就开始嚷嚷着吃不惯粗粮,要跟人换细粮。
知青手里是有安家费,可那四十块安家费要分出一部分买农具,剩下的钱并不能支撑这些知青吃多久的细粮。
“知道了,谢谢叔儿的提醒。”
“叔,我们先走了。”
徐子衿拎着手上的两袋粮食,跟着前面扛着两个包裹的丁松清来到他的家。
一个人住的房子被丁松清收拾地干干净净,院子里堆满了柴火。
丁松清带着徐子衿进了东厢房,东厢房里空落落,炕上一丝杂物也没有。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主屋,别的房间都空着。”
丁松清将东西放下,窘迫地挠挠头,“没住过人,也有点脏。”
说完,他就从东厢房出去,打了一盘清水过来,擦拭着东厢房里的炕,将徐子衿赶出去,不让她动手,留他一个人在里清扫。
徐子衿趁这个机会,逛起了丁松清的房子,找到厨房的位置,打算烧些开水。
一进到厨房,徐子衿傻眼,她是有原身的记忆不假,可原身也只在家属院烧煤做饭,这里的生火方式太过古朴,她不会。
捣鼓好一阵,把自己的脸弄成花猫脸也没生得了火的徐子衿泄气。
人类真的好奇怪,要是她的本体,轻轻一吹就能生火,想要它什么样就什么样。
她呆坐在凳子上,被过来的丁松清轻拍了一下肩膀。
徐子衿转过头看向丁松清,“怎么了?”
丁松清被徐子衿滑稽的模样吓了一跳,以拳抵唇,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徐同志,我来吧。”
徐子衿将位置让给丁松清,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地方。”
“咳,徐同志,你说得对,人确实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丁松清憋笑回答徐子衿,见她离开厨房来到大门,连忙大喊。
“哎哎哎!徐同志,你要出去吗?”
“对,出去一趟。”
“徐同志,出门之前,你还是洗把脸先吧,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洗把脸放松一下。”
丁松清见她脸上几道明显的黑,委婉地阻止她立即出门。
徐子衿意识到不对,摸了一下脸蛋,看见摸脸的手变得脏黑,尴尬地瞅了一眼丁松清。
“好,我先洗把脸。”
这人还怪委婉的,她差点就这样出门。
徐子衿到水缸打水洗脸,生火的丁松清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出来。
水烧开以后,丁松清将热水打进暖壶里,他走到在将行李一一放置好的徐子衿面前。
“暖壶已经灌好,锅里还有热水,徐同志可以趁热洗洗,我先将我的东西带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