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季风和贺鸣来到了排练厅。今天郭老师去区里开会,关于比赛的,临走嘱咐他俩开完会不再回来,让他们两个人自己把动作再熟悉熟悉,互相看对方的动作是不是到位,季风和他再没有跳之前,开始了准备活动。季风低着头系着鞋带,贺鸣活动着全身,但是脑子里还是邱晨。“邱晨因为偷自行车进去了,你知道吗?”“啊!”季风抬起头,看着贺鸣。“我老觉得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他出这么大的事,家里也没人管,挺可怜的。我很想去看看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大家不知道。”季风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没老师说的那么坏。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有难言之隐。”贺鸣听了,忙坐到季风面前:“你说的这种感觉我也有,那次我出事第二天,他把我拉到角落里,一脸的特别难为的样子,跟我道歉。说实话,当时我觉得他就是个特别软弱的人,不知道什么反抗。可那次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又和那黄毛在一起,好像在商量什么特别的事情,然后一脸的不乐意,黄毛在强迫他就知道他也许有什么难处。”季风接过话来:“要不一会儿我们就去看看他得了。”贺鸣一听来了精神!“走啊!现在就去!”季风仰起脸看着贺鸣,笑着说:“我们能好歹跳一次吗?也能跟郭老师交差啊。”她纯洁的眼神,突然触动了贺鸣,心忽悠的一下子,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赶忙把眼睛移到镜子上,说:“行,投入地来一次。”季风站起身来说:“郭老师说咱俩的问题就是没有融入感情,我们的表情怎么才能入境呢?”贺鸣鼓起勇气说:“假设一种情景,然后就像真的一样去感受。这时候的表情就是到位的。”季风扭过头问:“什么样的情境?你给设计设计。”贺鸣挠挠头:“这样,两位老朋友,就是邻居那种,关系特别铁,突然有一天,其中的一个朋友要远走他乡,再也无法见面。那种感觉其实特别符合我们第二段对时间眷恋的那种感觉。你我就是那两个朋友,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肯定……就是说……肯定不想让那朋友走。”。“不用含蓄,就是不想让你走呗。”季风大方地补充着。“对,我们应该入戏哈。你舍不得我走时,那种表情应该是什么样的?”“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舍不得?”季风追问道。“当然,都是舍不得的样子,这样表情就到位了吧。”“先对着镜子练一下。”
两个人站在了镜子前,贺鸣摁下了音乐,熟悉的旋律响起,他们在跟着音乐一起熟悉着动作,两个人都在做着各自的动作,到了贺鸣设计的表情了,贺鸣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要流露出不舍的样子,觉得好可笑啊,用余光看季风,她却很是严肃,深深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种不舍的感觉一览无余。“你的表情是好。”贺鸣情不自禁地夸道。让季风的脸又红了起来。“来吧,我们试试看。”
音乐再次响起,两个人努力投入到了舞蹈当中,贺鸣看不到季风的表情,但是那种不舍的情节却已经如真事一般流淌在了舞蹈动作中,托举的动作很到位,季风表情从镜子里能够看到,第三段的最后,两个人从低头,到收腿,到面对面站立,慢慢抬头看着天空,这个动作让贺鸣出神了,他没有抬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站在面前的季风,季风扬起了她的下巴,等待音乐的停止,却发现贺鸣没有动作,她看了一眼贺鸣:“怎么了?”贺鸣瞬间倒退了两步,笑着说:“跳的真好,肯定冠军。”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季风风趣地说。
季风推着自行车,有些顾虑地问贺鸣:“你说,我去合适吗?”“怎么不合适啊?”贺鸣不明白,“我也不是班委,我也不是男生,我去算什么?”贺鸣一听,满不在乎地说:“哎呦,关心同学不行吗?”“是,可……”季风说着说这停下车来,“我还是别去了。”贺鸣一听着急了:“干吗不去啊,我是班长,我和班里的女同学来慰问他一下不行吗?”季风笑了,“贺鸣,你想想,他不是生病了,不需要慰问,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觉得他这时候也需要别人来关心,男生和男生之间可能还能说点什么,我在也不方便。”贺鸣一想,季风说的对,但他从心里真是想让季风陪着他。可什么也不能显露出来。“那好,我自己去吧。你说的有道理。”
送别了季风,贺鸣骑车去了邱晨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