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庆祝会上,贺鸣不关心任何节目,他就在等着季风上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到季风的身影,关于今天跳的内容他也不知道,一切又是一个谜,终于,主持人提到了她的名字:“下面有请高一3班的季风为大家献上现代舞《我要对你诉说》,掌声欢迎!”贺鸣坐直了身体,从幕布的左侧闪出了季风,她今天穿得真不一样,牛仔裤,红色短衬衫,露出了纤细的腰肢,一双运动鞋,很精神。《My love》的音乐响起,季风奔跑,腾空,旋转,如翻飞的红色枫叶,如飞舞的红色蝴蝶,如歌如诉的诉说着心声……贺鸣不错眼珠地看着她,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以至于掌声想起来的时候还沉浸在她的舞蹈中。他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一种想跟她倾诉的冲动,于是假装上厕所,走到了后台。
后台很乱,催场的,化妆的,准备的,到处都是道具、服装。贺鸣在人群里捕捉着季风的影子,手插在兜里,好像没有事做的样子,“喂!搭把手!”拉幕布的同学招呼着他,他赶忙跑了过去,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季风,正在低头换鞋,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走过去。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刚才的冲动强压了下来。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这时看到4班的一个男生走到了季风的跟前,他们聊了起来,季风笑了起来,酒窝又浮现在了脸颊上。贺鸣看到这里,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转身走了。
期末考试终于来临了。学校搞得很正规,全年级打乱顺序分考场。贺鸣分到了第二考场,看着季风的背影,知道她也清楚自己是第几考场了,于是他走向她:“第几考场?”季风笑着说:“第三,就咱们班。省事了。你呢?”“哦,第二。你……复习得怎么样?”季风习惯的缕一下自己的刘海:“别提了,数学实在是让我头疼,我估计够呛。”贺鸣壮着胆子对她说:“假期我可以给你补补。”季风听了,正视着贺鸣的眼睛,她抿嘴一笑:“你啥时候开班了?”贺鸣知道她指的是邱晨补课的事,“你就是放不下。”贺鸣说了这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季风转过头问:“怎么放不下了?啥意思?”贺鸣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好似没听见,又好似听见了:“真不知道你顾虑什么。”季风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我没什么放不下,就怕麻烦你。”贺鸣抬起头:“跳双人舞之前,你也觉得是麻烦我,事实证明,你帮助了我。”季风听了,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你帮我补数学,还能成就的就是一个教师的梦想。”贺鸣坐正了身体:“是啊,季同学,是这样的。贺老师可以帮助你。”季风捂着嘴哈哈笑起来:“好啊,有个条件,数学你拿130分以上才行。找老师也不能瞎找,否则难以让别人服气。”贺鸣嘴角一歪,呵呵笑了两声:“一言为定。”
夏春晖右手不停地转着笔,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发呆,全无精神,贺鸣拍着他后背问:
“咋的,走啊,不回家啊?”
夏春晖摇摇头,啥也没说。这个话痨今天咋哑火了?贺鸣顺势骑在前面的椅子上:“考的挺稳定的啊。”“稳定个屁啊……照这样,我到底高二学文学理啊……哥们儿今天突然间的迷茫了。”“呦,难得晖子深沉一回。”“不是我深沉,是我回家肯定又得挨数落,我爸这几天,我感觉快上刺刀了。”夏春晖很恐惧他的爸爸,那是个比较暴躁的父亲,现在高一了,打的算少了,初中那会儿,春晖说他爸爸抄起什么来就用什么打他,有一次是在厨房,酱油瓶子就飞过来了。手上一个疤瘌就是印记。“别想那么多了,走,我陪你打会儿篮球去啊?”春晖说:“不了,今天懒得动唤。”话音刚落,陈梅熙背着书包走了过来,问贺鸣:“班长,能问个事儿吗?”贺鸣抬头看向她说:“啥事?”
“你出来一下,我问你。”
春晖一听,撇着嘴,把头扭向一边,阴阳怪气的说:“怎么的,秘密啊,我是不是碍事了?”
陈梅熙瞪了春晖一眼,小声说:“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