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福最担心的就是这口大池塘了,他也记不清多少次下池塘里把弟弟或妹妹给捞起来了。
为此,夏福练就了一身的好水性,手里拖着衣服,保持小半个上半身子在水面以上,可以在池塘水里走几个来回。一个潜水可以从池塘这头潜到那头,中间不带露出水面换气的,这一水性注定了弟弟妹妹们可以大胆的在水边玩耍,只要他在旁边。
夏福赶到池塘边,果见水里有个黑影在时不时的翻动,夏福顾不上脱衣服,跳到水里,游到黑影的位置一细看,可不是叫人不放心的夏禄吗,还好发现的及时,控出夏禄肚里喝的池塘水后,睡了一觉又恢复如初。
因夏冬以前立过功,他又恢复了乡长的职务,因夏福经过自己断断续续的自学也有些文化,就被派到了供销社做会计。
夏冬带着一大家人回到了子茜天祖置的家业里,无非就是那片宅子。分的田地还是子茜天祖以前置办的田地的一小部分,因为这片田地离夏冬一家人近。
夏福家一下子有了两个吃公家饭拿工资的,大的弟弟妹妹也可以下地干农活了,也这家里日子就好过多了。
夏福工作认真,且业务熟练,很快的他就成部门的主任,任何单位,只要人一多i,事就多了,夏福主管的部门有个职员家里有人在县里机关上班,他胆子也大,常常夜里把单位里的东西,往回家带或有他亲戚来买东西时多给,夏福知道后就开除了这个人,这也给夏福后来的免职,埋下了根源。
夏福家里人口众多,弟弟们也长大了,家里又有吃公家饭的,慢慢的就成了村里的一霸。虽然夏福常常劝弟弟和爸爸,但,弟弟们认为夏福这个老大懦弱,渐渐的看不起这个养大自己的哥哥,有时觉得这个廋小个子哥哥给他们丢脸。
夏冬看着几个高大的儿子也底气十足,在乡里村里说话也就独断专权些,对当年欺负过自己的人也就有意无意的逮住机会就为难对方一下。
同村的杜财,家里也有好几个儿子,当年为了争村支书的位置,他曾把夏冬赶下台,但他自己也没坐上去。他有个堂哥在县里是个干部,因为这个缘故,他很有底气一直敌视着夏冬一家。
夏冬又一次当了乡长后,杜财一家也一直在做小动作,寻找机会,想借堂哥的力量,一举压下夏冬一家,终于在一个夏天爆发了。
初秋的一个下午,夏福的妈妈蔡花在地里摘长豆角。杜财家的二儿子在地边放牛,看见蔡花在地里干活,就掏出自己的隐蔽部位在蔡花面前晃来晃去。蔡花气的不行大骂着跑回去告诉了正在家练武的三儿子夏寿。
夏寿气愤难忍就叫上二哥夏禄、四弟夏喜、五弟夏全和大姐夏兰、二姐夏荷,让六弟夏齐去单位叫大哥夏福回来。
等夏福回来时,两家人在傍晚时分已经大打了一架,后来被村里人劝架拉开了,各自回家。
两家人,各有受伤。夏全的头发被杜家女子拔掉一撮,头皮都撕裂了,还时不时的流血,他看到大哥回来后,抱着夏福又哭了起来。
夏福抱起五弟,就要往杜家去讲理,这么小的孩子,怎能打成这样,刚到门口,就听三弟夏寿在那演讲,什么一个黑虎掏心,把杜家老大给打昏过去了,接着一个扫堂腿,把举着铁锹朝他奔来的杜家爸爸,扫倒在地,牙都磕出血了…。
听到自家人也把杜家人打伤了,夏福放下老五,去看几个弟弟妹妹有没有受伤。
这时夏冬也从乡里回来了,问了问大致情况,就越过村边的山岭朝杜家奔去,夏福赶紧带着几个弟弟和大些的妹妹跟了过去,蔡花怕夏冬吃亏,在怀里揣了根擀面杖,穿过‘龙王潭’,抄小路赶了过去。
这次因为夏冬占理,再加上这几年的旧怨,夏家人发了狠的打,这下杜家人都被打伤了,家里的家具,厨房里的锅碗水缸都被砸了个稀乱,杜家人被村里和他要好的人家赶紧送去乡卫生所。
夏福也赶紧安排母亲蔡花和五弟夏全住院,双方开始比赛住院,看谁住的时间长,各自找大夫开证明往严重着的开,以此证明被对方打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