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酥糜花和熊胆粉结合,还会产生催情的效果。”萧宗庭说着,眼神古怪地看了段融一眼。
段融立即就想到了吃药,当天夜里的春梦和一屁股的地图,他黧黑的脸色,顿时胀得发红,而且龇牙咧着嘴。
“吃饭了!”就在这时,朱小七在门外扯了一嗓子。
朱小七的话音刚落,里间一阵窸窣,帘子一动,萧白鲛便走了出来。
她刚好看到了段融脸上的那滑稽古怪的表情,不觉地抿嘴一笑,就出了堂屋,往东厢房去了。
萧白鲛走过的淡淡暗香,经久不去!
段融瞄了一眼萧白鲛的残影,嗅了下鼻子!
“你在那画画,一天能弄多少钱?”萧宗庭一边将那药草收了起来,一边说道。
“一天大概一百两吧。”
萧宗庭看着段融,微微一笑。
这小子是有些能耐,这怕过不了多久,就成个小富翁了吧。
他原本是计划着,给段融单独申请笔经费,但这事也不好操持。
内院的总账房,徐寿贤那个老匹夫,这些年来,跟栾敬付越走越近,自然也就跟他越来越不对付。
而且想从徐寿贤这個老抠比,那弄到银子,那不是从铁公鸡身上拔毛吗?
这事要想真的弄下来,还得通过源顺镖局的掌柜的,阮凤山才行。
既然现在,段融自己把资源这事给搞定了,那就省得他再去操这份心了。
“我写个方子给你,以后你修炼第二重,就照这个方子用药。”萧宗庭说着,拿过来了纸笔,铺在桌子上,写了。“这还是我当年试过的方子。这方子里,原本还有一味振奋精神的药,我当年试用了两次后,把这味要给摘了出来。”
萧宗庭正用心地说着,朱小七气鼓鼓地走了进来,道:“说了吃饭了,还在那摸磨磨唧唧的,一会儿菜凉了……”
萧宗庭抬起头来,竟挤了一丝笑出来,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知为何,段融觉得萧宗庭似乎对朱小七的态度特别好。
“小七,给这小子也盛碗饭!”
朱小七听了,微微一愣,不由地上下打量了段融一遍,才腰肢一扭,走出了堂屋。
萧白鲛已经将碗筷摆好,朱小七忽然又盛了碗饭,摆在了桌上。
“你要死啊,干嘛又盛一碗?”萧白鲛白了朱小七一眼,嗔道。
“老爷说了,堂屋那小子,今儿也在这儿吃。”
“是吗?爹说的?”萧白鲛心头有些惊讶。
“嗯。”
他爹当了这么年的总教习,可从没留人吃过饭啊!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那小子是什么来路?”萧白鲛向朱小七,问道。
“哪有什么来路,不就是个傻乎乎的憨小子吗?”
“那爹干嘛留他吃饭?”
朱小七给问得一时说不上来,便调笑道:“说不定是给你找婆家呢?”
“给你找婆家?疯丫头,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小姐,好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萧白鲛见朱小七讨了饶,便不再纠缠,可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美目中露出哀怨的表情。
她既得了这不好的病症,哪里还有机会嫁人呢?
苦命之人,也常会敏感,为别人无意的一句话,伤怀许久。
堂屋这边,萧宗庭将写好的单方,交给了段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