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心思操心这个?非得船夫来抓你现形吗?起开,我抓紧点说不定能溜得掉!”
“哦、哦!”声音越来越远,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彻底听不清了…
伴随着吵嚷远去,画舫内此刻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境况,已然有些不同…
良用力过猛根本来不及停住,随着撞击直直摔向了穗的身前,好在即将整个重量压上去的时候,及时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自己,这才没有直接撞上穗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但手却实打实地立在了穗的肩膀上方……
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个剧颤之后自己便平躺了下来,而良也猛然贴在了自己身前,两只有力的手按在自己的两侧,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二人的腿部也交错着堆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格外地温热,而且更重要的是——
“比、比那晚还……还近啊……”穗的声音已然失控,变得有些尖锐又有些娇嗔,有点像是回到九年前刺杀失败后求饶的哭腔,自己脸部的热量更是胜过以往,“良…良爷,那个……”
“……”即使是良也能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容颜正处在极度的慌乱与迷茫中,那娇滴的双唇正不断地吐气如兰,但更让自己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此刻心里也有种莫名的躁动与热意涌上胸口,这个姿势总感觉与那晚在湖边躲过她的刺杀后的场景有着部分相似,不同的是原本被掐住的脖子此时却隐约有着九年前没有的香气,想来是昨日赴约前化了点淡妆,,自己的脸部意外地有些发烫,是来自对方呼吸的热气吗?良一时也没了动作……
“啪嗒。”穗的手忽然脱了力,信封落地的声音打破了画舫内良久的寂静,也将二人的思绪拉了些回来。“良、良爷,可以……起身了吗?”
“!”良猛然醒悟过来,赶忙使力起身,随口回应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是被他人撞船了吗?船夫呢?为何不见这艘画舫船夫的影子?”
“画舫划到江中时……我本意是打算让良爷能够肆意袒露心声,所以就让船夫把船停在这里,只留你我二人。”穗缓缓起身,手却不由得紧紧捂住躁动的胸口,一时半会难以平复,“他乘其他船夫的小船上岸避雨,到时再乘小船回画舫上,送我们靠岸。”
“这、这样啊,”良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只是略显呆板地回应着,“那…刚刚便是意外了……”
“嗯,”穗微微点头,已然不敢正眼直视良,“意外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二位客人没事吧?”船外传来船夫急切的问候,一道身影匆匆地从小船上跳上画舫,“我在岸上听说有船撞上了,放眼过去好像还停在江面上的就咱们这一艘画舫了,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新舟子冒犯了二位之后马上逃了,真是罪过啊!”
“没事,只是些微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良的语气稍微恢复了些平和,也没心思去追究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船家,你先送我们靠岸吧,辛苦你了。”
“……”穗捡起地上的信件,贝齿轻叩着嘴唇,不知是不舍还是后怕…
如果那时信封没有落地…如果船夫再晚些时候来到…如果我们都……
那样的话,又会朝哪里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