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衣并不答话,也没有拔剑。
杨少瑕又问:“姑娘为什么不说话?”
梅青衣独立半晌,才说道:“如果你不插手江南教的事,那该有多好!我们只是作为知音好友,彼此秉烛长谈,互相切磋武艺,时而琴箫合奏……”
杨少瑕道:“心中所想固然美好,但现实却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梅青衣幽幽地道:“杨大哥,你就不能不过问此事吗?”
杨少瑕冷冷地道:“不能!”
梅青衣问道:“为什么?”
杨少瑕回道:“大丈夫当有所为,这便是所为之事!”
梅青衣道:“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杨少瑕道:“打得过要打,打不过还是要打。”
梅青衣问道:“打不过的话岂不是会死?”
杨少瑕笑答:“那也不一定!”
梅青衣道:“怎么说?”
杨少瑕道:“万一我能脚底抹油跑掉呢?前面两次行刺我不是都跑掉了么……”
梅青衣问:“跑掉之后又去做什么?”
杨少瑕答:“继续苦练,然后还来找你。”
梅青衣又问道:“那要是还是打不过我呢?”
杨少瑕一笑道:“再跑,再练,再来找你……”
梅青衣不禁被他的话逗得一笑,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杨少瑕笑道:“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梅青衣道:“你问吧!”
杨少瑕问道:“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梅青衣回道:“实不相瞒:自从你我第一次在且住客栈遇见,我便开始怀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