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芮看着宇文馨擅自把胭脂用了,生气的问:“宇文馨,你这叫明抢!”
“哟,你又没付钱,我怎么就明抢了!再说,这么好的胭脂抹在某些人脸上,不就糟蹋了。”宇文馨挑衅的说,见昕芮气得脸色发红,她更加欢快,接着道:“别以为涂了上好的胭脂就会得到男人的青睐,有些人是麻雀就永远是麻雀,别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癞蛤蟆吃天鹅肉。”
昕芮生气的握着拳头,这厮摆明就是找架打,昕妤见状立即上前阻止姐姐,口里焦急的劝道:“姐姐,我不买,不过一盒胭脂,无需计较。”
昕芮看出妹妹的焦虑,如果在店铺里和宇文馨吵起来,肯定会被人看热闹,到时候传到父母的耳朵里,当街吵架斗殴,无论谁对谁错,自己都会受罚,想想打架的下场,昕芮强忍着怒气,强迫自己深呼吸安静下来。她对着晞彤说:“妹妹,既然这店铺的胭脂缺货,那我们走吧,别和那些无聊人一般见识。”拉起昕妤往外走。
宇文馨的丫鬟见状上前拦截:“我家娘子还没把话说完呢!”
昕芮黑着脸说:“好狗不挡道!你敢再拦着我,要你好看!”她咬牙切齿的说。
宇文馨的丫鬟被昕芮凶狠的气势吓倒,往后退了一步,昕芮见机拉着妹妹绕过丫鬟往外走。
宇文馨斜眼看着身后的丫鬟,实际盯着昕芮离去的背影,鄙视的大声喊:“无胆鼠辈!”一语双关,明面骂自己的丫头,实际说的是昕芮不敢与自己正面交锋,心里嚣张的嘲笑。
昕芮和晞彤坐着马车回府,晞彤瞅着姐姐阴沉的脸色,柔声的安慰道:“姐姐,刚才宇文馨是成心想激怒你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昕芮盯着马车的车顶,细细回想宇文馨的话,什么叫麻雀永远是麻雀,癞蛤蟆吃天鹅肉,经过落水一事,难道她们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四皇子。如果她们都这样认为,那宇文轩又会怎么想呢?他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四皇子吗?昕芮低头叹息,从袖子拿出鎏金银球细细观赏,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消除别人对自己的误会呢?特别是宇文轩,现在卫瑶还未回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握机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看着姐姐低头不语,昕妤安静地靠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两姐妹一路无语回到国公府。
宋潜办事效率超高,昕芮一回府就收到了宋潜托小厮送来的药材。
昕芮心情瞬间转好,开始捣鼓自己的生财大计,另外吩咐承尚、启夏就地取材在整个国公府里收集花瓣,然后将自己关在药房,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回太学,昕芮顶着一双黑眼圈,但是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同窗面前。崔良仁在上茅房解手的时候被昕芮堵在后院。崔良仁看着那双黑得发亮的带着笑意的月牙眼睛,感觉一股冰天雪地寒意,他咽了口口水,紧了紧衣袍,想绕过昕芮继续往前走。昕芮也紧跟着张开双臂挡在身前,崔良仁往左,昕芮往左,他往右,昕芮也挡向右,就是不让他走。可怜崔公子急着上茅房解决生理问题,实在憋不住了,他无奈之下只能妥协:“昕芮你干什么?我急着有事!”然后瞪着昕芮咬牙切齿的把“事”字加重语气。
昕芮笑眯眯的注视着崔良仁,柔情的说:“崔公子……”
崔良仁浑身鸡皮疙瘩都浮起来,昕芮平常都不大理自己,今天怎么突然献气殷勤来啦,崔良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问:“不知芮娘有何指教?”
昕芮见时机成熟,从怀里掏出两个银盒子,递到崔良仁面前,然后郑重的说:“麻烦崔公子引荐?”
崔良仁有些迷糊了,这两个鎏金莲瓣缠枝银盒子,外观很美,但是昕芮要自己引荐什么?引荐给谁?
昕芮狡黠的笑了笑,打开银盒,温柔的拉起崔良仁的手,用指甲挑了一点,均匀的抹在崔良仁手背上。崔公子紧张得浑身僵硬,上次刘奕辰中大黄泻药拉肚子至虚脱,还曾听说昕芮在百花宴里掏出三条百足蜈蚣吓坏全场女子,这些事情加起来,崔良仁感觉手上涂的不是毒药也肯定比毒药好不了什么的东西,正要甩手挣脱,昕芮撅着嘴巴紧抓着崔良仁的手不放,她柔声的问:“崔公子,你闻闻着味道如何?”
崔良仁在昕芮威逼的眼神中嗅了嗅手背,一股清新的瓜果香味迎面扑来,比什么香粉、花香更提神醉人,崔良仁不禁又吸了几下。
昕芮满意的点点头,放下崔良仁的手,将盒子放在崔良仁的掌中,温柔的说;“崔公子,我想拜托你引荐着两盒凝脂露给京城第一名妓娄笑笑。”
崔良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回事,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是娄笑笑的入幕之宾这件事情满京城都知道了。昕芮把这两盒凝脂露的用途告知了崔良仁,然后故作神秘的说:“崔公子,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的话……….”昕芮阴沉了冷哼了几下。
崔良仁赔笑的说:“本公子办事你放心,不过是送笑笑礼物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至于保密嘛,我会尽量的。还有,你可以让开了没有,我有事!”
昕芮赶紧让道,以感激的眼神目送崔良仁拐入茅房,心里乐开花了。
只要娄笑笑认可自己做的凝脂露,那整个平康坊的娘子就尽入囊中了,想到这里,昕芮不禁哈哈大笑,崔良仁解手听着昕芮的狂蟒笑声,本来尿意正浓,尿得舒畅的时候不禁一缩,后来想尿也不敢尿了,真害怕昕芮那疯子突然进来做些骇人的事情。
昕芮不知道自己在崔良仁的心如中是这种形象,她扭扭脖子,跑回厢房换舞衣去学艺堂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