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跟你赔个不是,你受委屈了。
这几天家里的活你就别管了,好好歇着,有什么想吃的你跟娘说,娘给你做……”
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么。
陈潇看着婆婆脸上虚伪的笑容,满心防备。
思量之后,脸上挂上了比窦母更为虚伪的笑容。
她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说:
“娘待我好,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也想快点养好身体,继续伺候公爹和婆婆。
可经过这么多事,我总是受了委屈,心里不踏实。
娘,要不,先把我那五两银子的嫁妆银子还给我吧!
没有银子傍身,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还不知道要缠绵病榻多久。
唯恐耽误了侍奉公婆,还要受到我父母的责骂。”
听到要银子,窦母笑容僵了僵,压根没想到锯嘴葫芦似的儿媳妇,口齿突然伶俐起来了。
不但敢问她要银子,还拿做家务,她娘家父母威胁她!
眼中明显多了一丝不悦。
又觉得儿媳妇性子绵软,是这次受了打击才会反常的,只要先把她安抚好。
等她消了气,以后有的是机会磋磨她。
银子以后也可以寻个理由再要回来。
便一口答应下来:“行,那本就是你的嫁妆银子,娘还能私自挪用了不成,你等着娘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贴心的拍了拍陈潇的肩膀,起身去了堂屋,临行前给窦文才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安抚着。
窦文才一个糙汉子哪儿懂其中这么多弯弯绕绕,接收到娘的眼神,以为是要奉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戏码。
沉着脸色呵斥道:
“既然你都把银子要回去了,那就别躺在床上躲懒了,快去把灶房里的碗洗了,再去……”
“娘刚刚还说,让我这几天好好歇着,养好身子,以免落下病根,耽误以后干活。
娘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要逼我干活,你到底有没有把娘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