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陈潇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了,站在灶房门口,扶着门框,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软糯糯道:“容儿媳说句不敬大嫂的话,大嫂做后辈的,实在不该惦记婆母的银子。这是大不孝啊!
不光不能问婆母要钱,自己的钱,也得主动上交,这 才是对婆母的尊重。
不知道大嫂的嫁妆银子可上交给婆母了吗?”
陈潇的嫁妆要回来了,可要的时候,黄氏不在家。
她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
“啊……哈哈,我不比弟妹,娘家穷,兄弟又多,当时没给什么嫁妆银子,哪儿有钱给娘啊!”
黄氏说的心虚,斜眼偷偷打量婆母,内心把这个陈潇骂了个狗血淋头,恨她拖自己下水。
黄氏十二年前成亲的,当时的嫁妆是二两银子,是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最后的退路,不到生死攸关,不会动的。
窦母听见陈潇的话,也猛然反应过来。
陈潇这么软的性子,以后给她说几句好话,她自然还会把嫁妆交给她的。
可黄氏就滑头多了。
且不说嫁妆银子,就单单是这些年在窦家,从她手里头哄出来的银子,只怕也有好几两。
再加上那根本不会动的嫁妆,恐怕私房少不了。
搞不好都够以后为虎子娶媳妇的了。
心中的天平,在反复晃荡了几次之后,偏向了陈潇这边。
难得没骂她。
也没把嫁妆银子还给她的事说出来,不然怎么问黄氏要钱。
陈潇看着刚才好的跟亲娘俩似的俩人,现在各自有了各自的小心思,不说话了,颇为满意。
跟窦母说了句体力不支,先回去休息,就又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