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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颖番外

我叫沈颖,是金安府东安县的县令。

我本来不应该来这里当县令,我是殿试前三名,圣上钦点的探花郎。

要问我为什么是第三名的探花郎,而不是第一名的状元或者是第二名的榜眼。

那我只能说,状元不一定是前三甲里面最优秀的,探花郎却绝对是三人里面最好看的。

巅峰之上,前三甲已难分伯仲,皇上往往会选择最好看最帅气的那个为探花,再从另外两人中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一个为状元,剩下的则是榜眼。

按照常规,前三甲应当会直接进入翰林院当编修,入朝便是五品。

我本也不应例外。

然而,探花郎美名在外,上到公主下到各府贵女,都想嫁与我为妻。

连丞相也有意招我为婿,我知道,只要我点个头,往后有丞相作为岳丈一路扶持,我必将青云直上。

只是可惜,我拒绝了。

我出生于江南书香世家沈氏,父母恩爱,他们约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本该幸福相守,我的母亲却因为生我时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

父亲这一支却子嗣凋零,到我这儿,已成单传。

祖母便帮父亲做主,纳了一房妾室进门,母亲怨父亲背弃承诺,再不肯见他,三年之后,病逝于寒冬。

父亲大受打击,于母亲离世两年后的初冬病逝。

祖母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我身上,对我全力培养,可惜毕竟年事已高,在我十五岁这年也撒手人寰。

至此,沈氏家族我这一支,就只剩下一个从未得到过我父亲宠幸的小妾,和我。

她待我还算是好,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主子,我也愿意尊称她一声二娘。

只是我到底随了父母的深情,不愿意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

二娘说的不错,沈氏一门都是痴情种。

她说她很看好我,要把她娘家小侄女接来跟我培养感情。

那年,我十六岁,卢春容八岁。

说起来我就想笑,十六岁的我,会跟一个八岁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一不留神还尿床的小丫头片子生出什么感情来。

相反的,正是因为看多了她任性发脾气涕泪横流的样子,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如果真要问我有什么感觉,那我只能说:厌烦。

请她离我远点。

二娘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厌恶,卢春容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后,又二娘让她回去了,说等她长成大姑娘了再来。

只是从那之后,她便时不时出现在沈府。

幸好我平时住在书院里,见不到她。

我拒绝了丞相家的亲事,丞相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但是公主也看上了我,她作为天潢贵胄,就直接多了,她请了皇上赐婚。

总所周知,尚公主之后,驸马不得入朝为官,只能混个虚职。

皇上不忍浪费人才,一时拿不准主意,招我进宫,询问我的意见。

我照例拒绝了,用的理由也很假,我说我有隐疾。

欺君之罪是死罪,幸好,我进宫之前特地去一江湖神医那里寻了药。

太医查验过后,肯定了我的隐疾,与公主的这门婚事才告一段落。

只是,皇上和丞相都让我得罪完了,我知道这京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我被雪藏了,赋闲一年多后,才将我打发到东南边一个偏僻的地方当县令。

七品的县令比不得五品的翰林院编修有前途,我却也乐在其中。

为国为民,当什么官不是官呢!县令反而更贴近百姓。

我先是扶持善堂,又将手中的权力下放给手下的三个县官。

说来讽刺,别的县令都将权力抓在自己手中,生怕被夺走,三个县官官位如同虚设。

而今我主动放权给他们,他们却什么都不会。

他们说,民间戏称他们“摇头老爷”,他们自己也那么觉得。

我只能手把手的教他们执掌各自事务。

那三位大人虽然比我年长些,可也都是科举武将出身,自有一股志气在里头。

冬去春来,教好了他们,我便空闲下来。

我整日微服私访于市井间,因为我不相信衙役那些冠冕堂皇的夸赞之词。

只有亲身感受,亲眼见证,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我可能是挑货的货郎,也可能是马夫走卒,甚至,我还扮过乞丐,红楼小倌儿。

我将东安县一一整顿了一番,自以为已经不错了。

却在这年初夏,接到了一起报案,那人以前我见过,是黑山村的村长,他涕泪横流的指着旁边一个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口口声声指责他是骗子,卖转胎丸,害了他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我大怒,当即命人查明真相,抄了那骗子的家,据那骗子供述,他已经卖给了好几户人家。

这个世道,家家户户都想生儿子,一为劳力,二为传宗接代,我父母尚且因为子嗣之事情离伤心,更何况别人。

只是我从小到大,翻遍家中藏书,里头的几本医书明明白白的记载着,婴孩的性别,在肚子里就已经决定了,无法通过后天改变,而且,生男生女,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男方。

男方强壮则容易生子,男方体弱则更容易生女。

而卷宗中还有不少,女方不孕,遭夫家休弃后另嫁,反而能生孩子的案例记载。

可见生什么,能不能生,并不仅仅只是女人的肚子说了算的。

我反其道而行之,张贴告示,说要双倍赔偿买了转胎丸的人家。激起轩然大波,宣传效果甚好。

买转胎丸的受害者中,有一对市侩的老夫妻,满口谎言,赏了他们每人两板子才给他们赔偿的银子。

只是后来,每每想起此时,我都后悔的想撞墙。

我若是此时知道这就是陈潇的公婆,我就该将他们当场打死才是。

说起陈潇,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我第一次见她,她在大街上背着一个比她还大好几倍的包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就像是搬着馒头的蚂蚁,说不出的滑稽。

那日,她搬着包裹,堵住了半扇城门,守城士兵要赶她走,被我拦住了。

我正好假扮成了卖转胎丸的江湖骗子,而那时,我当时只看她一副已婚妇人的打扮,还不知道她是被转胎丸害了孩子的。

我只是觉得,好有意思的一女的。

再次见她时,她像个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漉漉的,猫儿般可怜。

旁边的婶子说,她是为了救人跳下去的。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古往今来,跳河寻死的女子不少,我头一回见有女子会凫水,还跳河救人的。

她看起来,明明是自己都需要被人保护的模样啊!

尤其是当听到婶子说她被转胎丸害了孩子,如今还在做小月子的时候,我的心脏蓦的一疼。

不过没几天我就反应过来了,她虽然作为女子,丢了孩子,还和离了,十分不易。

但是她现在孤身一人,那我便可以接近她了啊!

此后,我经常出没在她的村子里。

只是,她小月子里跳了河,被她爹娘在家拘了许久,她再次出现时,头上围着一条花布巾。

不是平常妇人包起发髻那般的围法,而是从头顶直接围到下巴,只露出一张带点婴儿肥的小脸。

整个人看着笨笨的,不大聪明的样子,莫名的滑稽可笑。

我吓唬她邻居家的小孩,她跟只老母鸡一样扑腾着过来了,我其实希望她能追着我打。

然而她并没有。

于是,我又去招惹她了。

我见她抱着个首饰盒,慌里慌张的想躲藏,我抢先一步跑到树后,任由她撞了我满怀。

她一双不谙世事的杏眼瞪的溜圆,质问我是不是那个人贩子。

我才不是什么人贩子,我是本地父母官,我见最近县内百姓安居乐业,随之而来便是对孩子的放纵与懈怠,我不过是假扮人贩子,给他们提个醒而已。

说再多不如经历一遍,孩子差点被拐走的心理阴影笼罩他们一辈子,他们便晓得看好孩子的重要性了。

但是这些我不打算告诉她。

我眼神一动,瞥见她怀里,与她气质身份完全不相干的首饰盒子,那竟然是京城最近时兴的螺钿首饰盒,还未传入东安县,我便以此为要挟,让她放弃了要抓我的想法。

我知道她这东西来路不正,但是我并未打算深究。

我与她初遇是在她用大包袱赌了城门那天,可仔细掐算起来,我第一次看见她,还要再早那么一点点。

那日,我为躲避卢春容,闪身飞进了巷子里一处无人的院落,却听见墙外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说话。

本没打算理会,但是我听见她说“纯白的细棉布来两份,碎花细棉布两米宽,五米长的买六份吧!这个做衣服好看。”

偏僻无人的巷子里,缘何有人跟逛集市一样,挑挑拣拣的买东西?

我心下好奇,便飞上墙头,一探究竟。

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柴火垛后,破败荒芜的巷子里,凭空出现了她嘴里悼念的东西。

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看起来像是在翻找东西,不一会儿,又陆续出现了褐色的布料,灰色的布料,还有半边墙高的棉花。

她好像花了很多银子,心疼的抽了抽嘴角,但是随后她表情又变得十分坚定,她自顾自的安慰自己:“我挣钱来就是给家人花的!不花出去,挣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我不心疼我不心疼!”

随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她将那些崭新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这才打包到一个包袱里,摇摇晃晃的背着往巷子外面走。

只是,那时的我不知道她已经和离了,只当她是谁家的小夫人,没未过多深究。

她见我认出这盒子不是凡品,果然慌了,双眼不自觉乱瞄,俊秀的柳叶眉轻轻皱起,牙齿无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我情不自禁看的痴了,内心深处,好像有跟弦被轻轻拨弄了一下,让我整个人都不可自拔的沦陷了。

我跟她讨饶,我说:“姑娘,我是个好人,让我帮你吧。”

她不信,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娇憨可爱。

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我的前半生,这张脸给我带来的麻烦远比好处多。可此时此刻,我却无比庆幸,我这张脸比旁人的好看。

她一看见我,白嫩的小脸便红里透着粉,就像还在吃奶的小狼崽,两眼放光的盯着大肥羊。

陈潇,你的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我从没见过那么干净清澈的眸子,怎么说呢,她,不像是个和离的妇人啊!更像是个不谙世事,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我喜欢逗她。

也很喜欢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一起叫。莫名其妙觉得,她的名字和我名字,很配。

但是她似乎不知道我知晓她的名字。

那日我正打算去花楼巡视,看柳巷有无被逼迫的女子。

远远看见她与一白胖女人偷偷摸摸的往烟花柳巷而去。

那白胖女人见里头的小倌儿行为放浪,吓的转头就跑,可我看陈潇却是兴趣盎然。

我心里生气,正打算去拦住她,谁料她被白胖女人的尖叫声惊着了,慌不择路,扭头就撞进了我怀里。

这次不期而遇的相撞,比上次冲击力大了许多,她差点被弹飞,我只好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捞回了我怀里。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儿,在我怀里僵硬着身体,连动都不敢动。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样子,是生气了。

我不禁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学她说话,用她的话质问她。

她大概蒙了,跺着脚狡辩,说她走错了地方。

哼哼,骗谁呢,要不是她的同伴反应激烈,将她吓了个六神无主,她现在怕是已经抱上美男,喝上花酒了。

我心里又气又好笑,扬着扇子故意踏进了烟花柳巷。

反正我本来也是要巡视这里的,就干脆当着她的面进去了,我听见她生气了,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子愉悦。

她在乎我,她才会生气。不是么?

我颇为好心情的喊她:“陈潇,下次别再走错了!”

要是再敢走错,你看我惩不惩罚你!

她好像没料到我会喊她的名字,吓的一个屁股蹲,跌在了地上。

说起来,在她的印象里,我的确不该知道她的名字。

可我是谁,我是这东安县的县令。

七品芝麻官也是官,上头不来人,这东安县全是我说了算。

我要查一个人的户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其实我没告诉她,不光她的户籍被我查了个底朝天,她爹她爷爷,她太爷爷我全都查过了。

连她曾太奶奶因为她太爷爷的头被别人的打破了,来衙门报案的记录,我都翻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会情不自禁的想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情。

我在花柳巷口画了一条线,规定里头的人不许再出这条线拉客。

我觉得我有点较真了,东安县弹丸之地,谁不知道这条街是干什么营生的。

可我就是要画线,陈潇若是敢踏过这条线,那我一定狠狠的惩罚她。

我在大街上喊了她的名字,一夜时间,便被人传了出去。

赵清风打趣我,卢春容也暗搓搓的想找她麻烦。

可我既然敢当众喊她的名字,就是要告诉整个东安县,她陈潇,是我的!

任何人不得觊觎,更不准欺负!

所有人都是听劝的,可卢春容例外,她是个从来不肯听我说话的犟种。

我怕陈潇吃亏,连忙赶去,却正好碰上她在沐浴。

不早不晚的,我是真没见过人上午沐浴啊!

她让我出去,不然威胁我要报官。

那精致可爱的身段让我乱了呼吸。我突然生出一股子戏弄之意,我朝她展开双臂,做拥抱状:“你要是报官的话,可以抱抱本官。”

一个男人,面对他心爱的女人,有想法是正常的,能忍住没当场冲过去那绝对是真爱。

她乐的抬手拍打水花,一片好风光。

我上头了,我差点忍不住,我慌里慌张的逃跑了。

这样虽然有些狼狈,不过我到底是跟她表明了我的身份,她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很开心。

尽管她好像不信。

她去县衙核实我的身份了,可县衙那么多人,她不知道张口问问,就跟个仓鼠似的,躲在一旁偷看。

彼时,县丞正在清点人手,准备去各村收粮。

我听见她小声嘟囔,骂我是骗子。

就这么被她误会了,她不会以为县衙里面就只有县令一个官吧?

还撒气般踢了旁边的石头一脚,随后疼的“嗷呜”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突然觉得,说她娇憨是抬举她了,连山里最没见识的老妇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她竟然朝石头撒气!

这怕不是个傻子。

不过,是傻子我也认了,谁让我认定了她,喜欢她呢!她啊,笨笨的,没我保护可不行。

衙门去擒获拐卖人口的马戏班子时,我意外救了陈潇的亲弟弟。

得到了她母亲的感激。

我郑重在他们面前介绍自己,想让他们对我能有个好印象。

不过他们好像吓坏了,看起来根本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叫我星河公子,竟是因为没听清楚我姓谁名谁!

罢了罢了,最起码在他们面前露过脸了,我便满足了。

后来,我去弃婴塔下搜救女婴的时候,碰见了陈潇,她双眼红肿,带着哭腔,我的心在看见她那副模样的一瞬间,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差点喘不动气。

我不知道,她这般难受,可是想起了之前那个被转胎丸害了的孩子。

她说要收养这个女婴,我同意了。

若是抚养这个女婴能让她心里宽慰一二,我不介意和她一起养。

她想让我为孩子起个名字,我暗藏小心思,为女婴起名“瑶光”。

她小声嘀咕:“比陈小胖陈壮实好听多了。”

我内心发笑,心想这都是些什么名字。

陈小胖尚能理解,希望孩子长的白胖可爱。

可陈壮实又是哪位能人的杰作,这可是一个小女婴,待日后长成了如陈潇一般娇俏的小姑娘,顶着陈壮士这个充满力量的名字,该如何自处。

不过后来我揣摩出来了,“风萧萧兮易水寒”是我那岳父大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诗句。

他陈家孩子的名字也都出自这几个字,只是陈冰要躲避“陈定水”的“水”字,改成了“冰”。

前半句用完了,再起名就只能往后半句顺下去,正好轮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的“壮士”二字。

只怕瑶光不叫这名字,下一个出生的孩子也会叫,只愿那真的是个“壮士”。

否则一个女孩儿叫这种名字,实在太过委屈。

我认识陈潇,我也认识陈潇的家人。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知道对方认识我。

我需要一个契机,出现在他们面前,拉进我与陈潇的关系,才好提婚嫁之事。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陈家人都不识字,差点被黑心肝的村长给坑了。

虽然我是县令,那张契书就算签了,也过不了衙门那一关。

可我仍是后怕,万一他们不过衙门,直接暗地里将人掳走,出了这东安县,便没有我说话的地方,我该如何护她。

我怒了,动了想换村长的心思。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跟陈潇去了她的新家,我将她箍在门后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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