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奇闭着眼睛,沉睡在黑暗里。
她想睁开眼睛但是似乎有什么在阻止着她。
疲惫的眼睛也在告诉着她,此刻还不是时候。
她轻轻地转动了下眼珠,在黑暗中她听见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声音近在眼前,但却听不真切,只能依稀听到一些。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下她可跑不了了吧,罪证昨日都被抓住了,星点楼可就是个污秽之地。”
“可怜啊,好不容易白手起家的星点楼这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喻奇还想再听点什么,忽然!一盆水正好撞在她的双眼之间,这时她猛然惊醒!
“呼……”
粗鲁的水流冲进她的鼻腔,她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水流顺着她的双眼向脖颈那处流去,在喻奇睁开眼的刹那像极了泪流不止的眼泪。
刺眼的光线袭进她的双眼,“好刺眼。”
喻奇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她想去揉眼睛,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身后有股力量在牵制着她。她想抽离这个力量但是却反而适得其所。
渐渐视线清晰,水珠顺着发丝滴入下方的石地上,发出“噔噔”的声响。这下她这才终于意识到了危机———自己也正低着头悬在一个桌子上!
而她的双手也被人反扣在身后,她猛然往后看去,有两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正凶狠地望着自己!
“刁民喻琪!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么?
喻奇一脸茫然。但那个声音极具威慑力,喻奇下意识吞了下口水,看向了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上等棕木做成的公案桌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桌内坐着一个严肃且年老的男人的脸,他此刻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喻奇一脸茫然道“大人,草民不知啊。”
县令眉头一皱,喻奇默默往后一顿,她知道这个表情的意思。
自己要惹麻烦了!
果然,县令抓起一旁的惊堂木就是往桌上一拍。
“大胆刁民喻琪!竟不知罪!”
“来人,给我打!”
话音刚落,喻奇就被两边的衙役一把按倒在了面前的桌上,板子瞬时一下下落了下来。
比起疼痛疑惑则占据了喻奇的大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在这儿?我不是刚下班回到家在睡觉吗?
在棍仗之下喻奇回忆起了一切。
她生长在一个叫做临市的地方,自己呢也从小就有一个神奇的能力———她能够通过内心最真实的直觉来判断,以此来知道身边人的情感羁绊和归属,于是她便有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梦想。
去为世间的有缘人牵线。
这个职业十分小众但是喻奇毫不畏惧,因为她天赋异禀。于是很快自己便创了一个小小的婚介所,一开始这个婚介所就自己一人,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在自己的客人中招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伙伴。
她感到了幸福。
为了能够养活这个小小的婚介所,也为了不让欣赏她的伙伴们失望,喻奇勤奋刻苦地赚钱,全年无休,终于在今年她和伙伴们的这个小小梦想之地闻名于临市各个婚介所中。
昨日,喻奇刚熬夜撮合了五队情侣,累成狗的她顶着个黢黑的黑眼圈锁上了婚介所的门,回到家便躺倒在了她舒服的床上,她和往常一样闭上眼去享受睡觉的美好时光。
没想到。
没想到!
醒来后便到了这里!还是另人闻风丧胆的公堂!
我难道是快穿了吗?
板子忽地停了,虽然看不见,喻奇倒也大致猜到自己现在背上肯定淤青一大片,她心里想道二十的板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思绪也渐渐从从从回忆里抽回,上方再次传来县令一声质问“大胆喻奇,你可知罪?”
喻奇心里直叫苦,我可来的真不是时候,早点来可多好,还能知道我这个快穿的人到底干了啥蠢事。
况且,喻奇心里默默朝那位严肃的县令翻了个白眼。
你也没告诉我我到底干了啥啊……
喻奇实在是不知说什么,便干脆直接问道“大人,小人记忆力不太好,你可否告知小人我到底做了啥事?”
听喻奇这么一说,周围站着的衙役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