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地势,整支队伍分成两路,一路五千人李鸿业、高立功统领,由绥德出发经石咀驿从老嘎达山西侧包抄,一路五千人有晏子宾、方广志统领经无定河故道从东侧包抄,两路人马齐头并进,誓要讲李老柴一网打尽。
老嘎达山距离绥德县城五十里山路,正常的行军速度两天可到,为了不惊动李老柴,第二天的晚上两支队伍全部都改成了夜里行军,由于军中士卒多是本地人,对道路情况还算是熟悉,趁着月色悄悄的行军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第三天的凌晨,部队悄悄的开到了预定的位置,对李老柴、独行狼众贼形成了包围之势。道路仅有的那么几条大队人马进出的道路都被高立功他们堵上了,现在只等瓮中捉鳖。
说起李老柴等人,犯了边军出身不应该犯的错误,也可能是造反之后军纪涣散,也可能是觉得附近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兵马,所以并没有把警戒放出去多远,而是都躲在老嘎达山上,享受着劫掠来的粮食、美酒、牛羊和女人。
完全没有注意到,晚上有一支队伍将他们出山的道路都给堵上了。
一清早,负责外出探听消息的贼兵,看到远处大小道路上密密麻麻的官兵,也不敢上前探查拨马缩了回去,火速的向贼偷李老柴和独行狼禀报。
此时李老柴两人还宿醉未醒,在大帐之中搂着从那些村镇劫掠来的美娇娘睡的正香,时不时的还用布满老茧的手在女人身上划拉一下,榻上女人未着寸缕,直愣愣的望着帐定,眼中俱是害怕和伤心。
应声从帐外撩帘闯进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披盔甲,腰上悬着一口刀,对着还未起床的李老柴说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李老柴睁开朦胧的眼睛。
“大当家的,探马回报我们外围出现了大批的官兵,具体数名不详,属下已经派人去探了!”说完眼睛还不忘贼溜溜的瞅了几眼榻上那女人。
“马三,小心你的贼眼珠子!赶紧去请二当家的!吩咐兄弟们守好营寨。这娘们等啥时候老子玩腻了送给你!”
马三嘿嘿一笑应声转身而去。
独行狼也已经被吵醒了,穿上衣服急匆匆的来到李老柴的营帐:“大哥,我听底下人说发现官军来了?”
“嗯,我已经派人去探查了,不急,先把队伍整理好,等有确切消息了再做应对。”李老柴说道。
李老柴和独行狼两人都是不到四十的年纪,边军时同在神一元帐下任总旗,两人私交甚好结为兄弟,因李老柴年龄更大一些便是大哥,神一元兄弟因欠饷起兵,李老柴两人也参加了。
一路上攻城破县,立下了不少功劳,很受神一元器重,之后神一元兄弟死后,李老柴收拢部分残部到处流窜,一直在陕西中部活动,近日才流窜到绥德州地界,在此处劫掠了一些村镇后,带兵躲进这深山旮旯里休整。
等到探马回来,得报外边被上万的官兵围住,两人吃惊不已,急忙带着亲兵赶去探查,走到距离官兵队伍不远地方的一个小山包上仔细观瞧,发现外边大路上黑压压的人群,顺着探马手指的方向,仔细的观察。
这股官兵约有数千,多是步兵,骑兵很少,衣服的颜色也不统一,有的顶盔掼甲全套官军打扮,有的甚至还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但是刀枪齐整,每个兵卒都持枪跨刀,背后背着盾牌,有的腰间还斜挎着弓箭,看上去也甚是精锐。
现在这些官兵正在安营扎寨。
观察多时,判断今天官兵不会进攻,李老柴和独行狼才返回自己的营寨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