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想转型吗?”
“不清楚。也许是想赚更多的钱,大家都认为房地产是一个暴利行业。”晓路答道。
“你觉得他会是一个理想的合作者吗?”
“对公司其他的股东而言未必是理想的合作者,但对你而言,不一定。”
“什么意思?”
“都是草莽出身、土匪式的人物,说不定会惺惺相惜。”
“怎么说话的呢?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糟!”
“实话实说而已。”
“你就气我吧!”
“时间不早了,可以下班了吗?”
雷重宗拿起合同草案,说:“一起走吧,其它问题车上再说。”
晓路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包,并将那封辞职申请放进包里。
到了地下车库,小何将油光锃亮的豪车开到他们面前。
上了车后,雷重宗边问晓路一下问题,边龙飞凤舞地在合同草案上刷刷点点地做批示。
在车即将到达晓路的住处后,她打开包将那封辞职申请交给邻座的雷重宗。
“这是什么?”
“辞职申请。”
“还有完没完?”雷重宗将辞职申请原封不动地让它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你知道我没法同意你辞职的!如果是我交待给你的事太多了,让你感到很累,那再给你招一个助理,行了吧!”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道不同!”
“道?我的天呐,我真服了你!你都没有真正经历过社会的现实与残酷,却跟我谈‘道’?别那么书生气了!高尚的‘道’没法让人给你好脸色看,也没法让你过得这么体面。”
“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被人阿谀奉承就是人不辞劳苦的最高追求吗?”晓路用极快地语速问。
之后,她又以低沉缓慢的语调,说:“人活着,总该有点精神!”
可没有收到回音。
“你怎么不说话了?”晓路问。
“虚心听你教诲呢,哪还敢说话。”
“我们都想说服彼此,可到头来,全是枉然的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