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也没有能力阻止他们。”伍忠德在唐永清、明应文着急的期待中,终于开了口。
“伍总,你不能灭自己志气长别人威风!这才刚开始,哪跟哪呢!就不说你过去你对公司的功劳了,就是现在,公司的在建项目工程,哪一个不是在你手中!你要是不配合,雷重宗就得考虑工程的进度能不能按期完成这个要人命的问题:工程如果逾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明应文直击要害地点明:你伍忠德有跟雷重宗扳一扳手腕的资本。
“可公司终究还是他雷重宗的呀!”既想保住利益,又不想跟雷重宗正面杠的伍忠德心有顾虑地说。
“我们又不是夺权,只不过是被逼得联合自保而已!”明应文的话中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就是的,伍总!你好好地想一想今天的,哦!不是今天,是昨天的董事会,那是他雷重宗对我们下死手了!”唐永清气恼地跺着脚说。
“那我坚持到底?”伍忠德游移不定地说。
“我们陪你坚持到底!”唐永清肯定地表了一个态。
“伍总,你也别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我们不是阻止雷重宗变革,只要他的变革方案除去针对我们的那一部分,我们还是会大力支持他的。这样的结果,不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吗!”颇有见识的明应文善解人意地说。
“那行,我努力!”伍忠德终于如他们的愿表了一个态。
之后,他们仨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般地各自离去,等着大年初七的董事会。
可当大年初七董事会开始后,伍忠德开场白的风向标,让唐永清、明应文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伍忠德的风究竟是往哪边吹?
即便唐永清、明应文一直用疑惑但又不放弃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伍忠德,而伍忠德丝毫不受影响,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接着说:“我伍忠德就是一农民,初中都没有上完,就到社会上打拼,可累死累活地干到30好几,还是一个只能在工地上扛大包的农民工!后来,遇到了董事长,才有今天的一切。”话说到这里时,伍忠德的语调因情绪激动而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化,但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我心里很清楚:我之所以能在公司坐到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是因为我有多强的工作能力,是因为董事长的信任。可这几年公司发展得太快,我也老了,跟不上公司的步伐,导致公司现在面临很多本不应该出现的问题!这些问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想到这些,我就痛心疾首,可我能力有限,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伍忠德话说到这里,唐永清、明应文算是明白了:自己大势已去,伍忠德是彻底倒向雷重宗了!
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伍忠德接下来的话。
“现在公司要去弊革新,无论是身为公司的股东,还是身为公司的董事,我都无条件地支持聂子超董事提出的议案!我也想跟着董事长亡羊补牢、将功补过,但我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公司的需要,再赖在这个位置上,只能添乱,那到时就是误人又误己。”伍忠德边说边一脸严肃地望着雷重宗,“董事长,今天趁大伙都在,我请求辞去董事、副总经理一职,提前退休!”
其他三名董事被伍忠德突然请辞惊得目瞪口呆,雷重宗自然不会批准伍忠德的请辞,并极力挽留!
但伍忠德的表现是去意已决,并拿出一副卸甲归田、告老还乡的决绝姿态。
雷重宗在非常惋惜、非常无奈中被迫接受:伍忠德他自己一定要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