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林慕时,内心怀揣着一种渴望无所事事的安逸生活,然而,当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踏上那条与天地相争的征途时。
他自己便深知,这条道路注定不会平坦。它必将用无尽的鲜血与沉重的罪业作为铺垫,方能前行。
后人途径此地,怀古凭吊,作诗:
八千操戈去,十万丧胆还。
书生斩枯骨,谁言不丈夫?
次日,所有参与反叛的将领级人物均被押送至菜市口,周围百姓纷纷对他们进行谴责与唾骂。
倘若这些人真的攻破了江夏城,按照信王手下这些人的品行与手段,难道还能指望他们不侵扰百姓、保持秩序吗?
显然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自己的很多亲人,也是在这场保卫战中牺牲的,又怎么能对这些人不痛恨?
林慕时带着小柱子也来了菜市口,只一眼便看到了当时害了刘阿婆的那个叛贼。
这人倒也是有点本事,信王被擒,他也没有投降,最后愣是中了三箭才没了反抗之力。
林慕时打了个招呼,监斩的官员也不敢怠慢,这场仗打下来,谁不知道眼前这位让人家钦差大人看中,怕不是要飞黄腾达的。
他和柱子俩个人站到了那个头头的面前,那人似乎也是认出来眼前的两人,就是他当时没干掉的两个人,好不突然地往林慕时那里啐了一口。
“要杀要剐,你就来,就你这个样子的,你拿的动刀吗?啊哈哈哈。”
面对眼前之人的嚣张气焰,林慕时表现得异常冷静,自始至终都以一种深邃而冷漠的眼神凝视着他。
那种眼神中毫无情绪波动,却仿佛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那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你那日,为何要杀我阿婆。”
“噗哈哈哈,老子杀人要理由吗?死靶子老子玩腻了,好不容易有了活靶子,自然要好好玩玩了。你个小可怜虫,没了阿婆就快回家恼鼻子吧。”
像是还不过瘾,那人又补了一句:“就你们这些贱人的命,一文不值,哈哈哈。”
那人一直笑,或许是想激起林慕时的怒火,却看着林慕时那阴沉如死水的一般的脸,渐渐地便也是笑不出来了。
他为什么能保持如此超乎寻常的冷静?按照常理,他应该被我激怒,愤怒地盯着我,却又束手无策,不是吗?他不应该像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一样吗?
林慕时步履缓慢而坚定,每踏出一步都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决心。
他弯腰拾起一旁的小刀,在手中轻轻把玩,那娴熟的动作在外人眼中却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是一个变态杀人魔一样。
林慕时细心地审视着对方,随后,手中刀光一闪,精准而迅速地在那人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利落的切口。
一块薄厚均匀的肉被完美地片下,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一旁的人听到这一声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