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寻思,这女人疑似智力中等偏下。
刚才他隔着老远一闻,就知道她是个炼炁士,而且天赋不错,可口。
低级炼炁士因不会游泳而溺水,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她的表演没能把宁柯糊弄过去。
会游泳的人,很难模仿出旱鸭子落水时的那种惊慌无措,也许她觉得自己演得很好,但在宁柯看来表演痕迹还是有些重。
但凡她多点智力,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高难度的演出。
既然不是普通人,那宁柯觉得,她假装落水引诱自己过去的意图就很可疑了。
也许是和那梁冲有关的人?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即使不是,那也该先制服了再说,消除威胁性,待会儿严刑拷打一番,便什么都能知道了……
念及此处,宁柯假意施以援手,刚拉上来就一针扎进她督脉,让她运不了炁,然后用抓犯人的擒拿姿势把她按倒。
仅仅如此可不够。紧接着,宁柯扯掉她的袖管,将那皓白的手腕抓在一起,用麻绳捆了个交叉十字缚。
这麻绳原本是他用来拴住被针扎满后还有动弹能力的鱼妖的,除非命之修为高或者练过横练之类,否则在无法运炁的情况下很难挣脱。
“你、你干什么!?住手啊!”
被宁柯压在身上,且快速失去了反抗能力,情况骤变之下岳昕辰遗忘了事先准备的台词,下意识地惊叫起来。
宁柯理都不理她。众所周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熟练地将她的鞋袜褪去,然后把小腿折起上拉,用绑好手腕后多出来的一截绳索绑紧了那光洁的脚踝,最后收紧,让她的手脚并在一起,柔软的腰肢弯成了一张长弓。
驷马攒蹄完成。宁柯端详一番,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
多亏电影里教的好啊……
“非常实用技能,使我触手旋转,爱来自炎朝~”
消除潜在威胁后,宁柯松了口气,心里愉悦地哼唱起来。
而岳昕辰此时已然脸颊发烫,大脑一片空白。
虽说活了两辈子,但实际上加在一起的人生经历还不到三十年,岳昕辰在心态上远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成熟。
比如,上辈子一心复仇的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像现在这样触碰过。
尽管她知道,身上那“男人”只是被一坨黑太岁驾驶的躯壳,但心理层面还是无法接受。
她原本以为,这种程度的接触只会发生在暧昧的洞房里,没想到却是在河边草地上,被如此粗暴地给……
想到这里,岳昕辰的双眸变得又红又酸。
宁柯全然没察觉到这点,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两个月,忽略了身下是个在充满保守主义的古代社会背景下长大的少女,更何况这在他眼中还是在制敌,只是掺杂了一点小小的恶趣味……
“噫,怎么断了?”
宁柯本想在岳昕辰背部的穴道上再扎几针保险,可一针下去虽然把外衣戳出洞来,但往里却碰到了很结实的东西,把纤细的银针给折断了。
“那是穿在里层的软甲,你把外衣扒了就能把它脱掉。扒呀。”
岳昕辰向后扭头,侧脸贴地,冷淡的语调虽似弃疗,但那通红且泛起泪光的双眼,道出了她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