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王…你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了吧。”太子见此情形,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好歹也是朝廷大臣,且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摆好架势迎接,苏易却还是如此不给皇室一点脸面。
“太子,你自己说,这一年来我镇西王府对皇室如何?”
“……”闻言,太子黯然。
“去年五月,我镇西军正值攻打清水城关键时候,得知四皇子遭困,第一时间派出仅有的六千人马前往驰援,可对?”
“没错。”
“八月,中州、青州边线,前朝余孽企图聚众起兵,是谁率先发现并主动派兵前去剿灭?”
“是你!”
“两国谈判,又是谁拒绝了向安国高价出售战车,替大陇争回国土,并无条件送给皇室数十架攻城战车和巨型弓弩?”
“……”
“最后,如今朝廷门阀世家横行,我苏易自知与皇室联姻必定会左右树敌,可又曾何时说过要与皇室解除婚约?”
“……”
“所以,太子你告诉我,我苏易若心中无皇室,为何不假借两国谈判为自己谋取更大利益,又为何不退婚从而坐山观虎斗?”
“这……”太子哑然。
苏易接二连三的质问,让他羞愧难当。
的确,苏易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曾做过对不起皇室的事情,哪怕明知皇室对他颇有忌惮,处处对其打压,也从无怨言。
而今,仅仅只是因为某些人的挑拨话语,就让他对苏易心生不满,险些酿成大错。
要知道,根据朝廷律法,四大镇国王公除面见陛下外,其余之人哪怕是太子都可不行参拜之礼。
这条规矩因为许久不曾行使过,他都有些忘了,还只以为苏易是当初那个毫无实力的挂名王爷。
一旁的太傅看到太子被苏易步步紧逼,不禁后悔刚才没有及时提醒太子小心行事。
如今四周百姓众多,此事发展成这样,必定会影响太子在民间的威信,当众斥责国之肱骨,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皇室免不了会遭到人们唾弃。
种种这些,他作为太子太傅,却未能及时出言制止,故而难辞其咎。
“苏王,今日是你回都大庆之日,莫要因此与皇室生了嫌隙,此事我代表太子先向你赔个不是。
至于苏澜之事,可否晚些再叙,到时候定会给您个交代。”
尽管此举有损脸面,可由于局势所迫,太傅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镇西王府固然还不足以与其他三大王府比肩,然而却是唯一有希望能与之深入合作的。
且以目前镇西王府的发展趋势来看,也是潜力最大的一个,与之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即便再不然也不能与之为敌。
朝中皇室已经是四面楚歌,若再多一个镇西王府,结果不容乐观。
“是啊苏王,不如暂且回府,今日之事确是本宫思虑不周,还望担待。”
堂堂太子,竟对苏易妥协,这是谁都不曾预料到的。
苏易瞄了一眼太子和太傅,以及那些表面虚以委蛇,背地里指不定包藏祸心的臣子,嘴角露出了一缕不屑。
“早这样不就好了,亏我还不远千里给陛下带来了重礼!”
说着,苏易轻轻挥一挥手。
旋即,在万千人注视下,苏易携一众镇西军将士就这么浩浩荡荡进入了陇都。
一辆辆盖着黑布的马车在后方缓缓前行,通过车轮发出沉重的声音,就能想象得到黑布之下必定会是不得了的东西。
“早就听说镇西王府能人辈出,几度发明威力超凡的恐怖战争利器,这莫不是又是他们研发出来的新玩意?”
“上一次攻城战车听说就足以在千百敌军中七进七出,巨型弓弩一发可破百阵,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