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看问题表面了”
“将军的意思,他是装的?”
“不知道,看看再说。”
“您是觉得他还有后手?可是,看如今这个情形,不可能呀,齐国早就被灭,七年了,如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而他,一个被囚禁多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没落皇子,还有能有什么后手,属下觉得,他能留住这条命便算是不错了。”
“不会这么简单”萧玉声坐在宽大的将军椅上,将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慵懒地说。
“听说陛下是因为一首诗才亲自去的悬觉寺,陛下走后,暗羽卫的人便将慕容拓用铁链锁起来了,说是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出悬觉寺。”郑七倒了一杯茶,递在萧玉声的手上。
“冯直大费周章地去悬觉寺看他,我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了解冯直,他可不是一个随意出手的人,既出手便一定有原因。”萧玉声玩弄着手里的杯子。
“属下认为,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杀了不是更好,省心。”郑七摇着头,从心里觉得陛下囚禁慕容拓是多此一举。
“怎么,你还想挑陛下的错?”萧玉声斜了郑七一眼。
“属下不敢”郑七笑着低了低头。
其实,他的下属们都知道,萧玉声并不十分把冯直看在眼里,从骨子里,他其实一直瞧不上冯直这个靠妻族力量上位的皇上,如果不是冯直的皇族血统,不是他更看不上其他皇子,他是不会扶持冯直上位的。
他们萧家是燕国世家大族,历经几代在官场都是位高权重,他是家中嫡长子,从小便享受最高尊宠,接受最好的教育,除了太子,便是皇子们也不如他有地位有权力。有时他会想,为什么一定要扶持皇子上位,自己争个皇帝当当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虽然看似桀骜不驯,张扬狂放,但从小受到的君臣思想根深蒂固,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想想,不会真正付诸行动。
“什么敢不敢的,想什么便说什么,难道都要像冯直一样,阴沉沉的,让人琢磨不透吗。”萧玉声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虽看似在训斥属下,实则全是对冯直的不满。
“谁又惹将军不高兴了?”副将池方正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规规矩矩地向萧玉声行了礼后,方才坐在他的下首。
“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必多礼,你却总改不了,你还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样。”萧玉声无奈地用手指点了点池方正,不知道说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