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诺威尔的东境已经入眠。
草地上,诺威尔军队早已待命多时。直到一个电话打入指挥部中。
“是,我明白。好,我知道了”长官将电话挂断。“传令各领主,让战争开始吧”。
命令下达,军队分三路向着割据势力发起进攻,阿马杜领便是目标之一。
阿马杜,肖斯克城堡。
正在站岗的士兵正在吃宵夜,而米耶戴尔的军队正从他们身边撤出。
“你们这是要去那?都这么晚了”
“只是换防而已,会有人来接替我们的。”
撤退的,米耶戴尔的长官拍了拍那哨兵的肩膀,说了句放心后便跟上了队伍。
“哦,是这样啊”哨兵宽慰的笑了笑,收起没被收下的卷烟。
另一个士兵挠了挠头:“奇怪,为什么这米耶佬换起防了?”
“鬼知道,那些大人物的心思比我祖母家臭水潭还深。也许这支军队的长官在海鸥家失宠了,佛兰达斯城又一个新贵将替代他。”
士兵们说着笑着,时不时看眼舍不得喝下的清酒,再也没人在意军队去了哪。
“嘿,帮你尝尝有没有毒。”
一个兵流子一把从旁人那拿过一碗,自己的空碗被扔在地上。
“操你的!”那被抢家伙冲了上去,可那杯酒与兵瘤子一同跌倒,巨大的气浪掀起了挡雨的帆布。
火炮?!
这时人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诺威尔人发动进攻了,而那群米耶戴尔人根本不是去换什么防。
“那群米耶戴尔的老爷把我们卖了!”
军官高呼集队,可那连绵的炮火把组织起来队伍一次一次的喝退,站起来的人又趴回到地上,直到那一盏盏灯火被轰鸣淹灭。
等那火炮声停下。
灰头土脸的士兵捡起火枪,身边也七零八落地站了起来,场面一地狼藉。
“长官..怎么办?”
“怎么办?准备战斗!和他们拼了,别磨磨唧唧的!”
“可..”一个士兵扔下剑,右手指向那城楼上的旗帜。
剑纷纷“钪铛”地掉落于地,在人们的咒骂中,一面白旗屹立于城楼之上。
罪魁祸首正在回家的路上。
提式台灯的光明照亮车厢,台灯的一旁,羽毛笔在桌面上徐徐挥动。
【虔诚的贝勒,吾之盟友。
陆止于此,海始于斯。听闻您的身体健康无佯,我和诺威尔的民众们为您送上虔信的祝福。于布拉努斯盟友之资,我请求您资助我们30余条用于防务的船只,无需精良,够用即可。以上,愿主的仁慈庇耀你我。
您的盟友,诺威尔的仆人,来自圣城的俾斯麦】
简单,又不失身份和礼貌。
俾斯麦端量手里的信,对一个虔诚的盟友来说,这算是尽到礼数了。细致在外交中格外重要,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衡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影响着自己和代表势力的形象。
魅力有时比大炮更具威力。
俾斯麦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将信卷起来用细线裹住,一枚代表诺威尔的官方鹰章被裱在卷纸上。
待从回应了一下,便带着信骑马离开。
等回到城市已经是早4点了。
但港区果然人多。城市变得热闹起来,港区的商贩们开始准备上工。晚些7点才会上街的寥寥士绅还不见踪影。
街道上戴着薄头巾,着背带裤工装的人们在商贩处买上几个刚出锅的炖土豆。奢侈一些便来些带酵母的面包,那浓郁的气息总能让人拿出两枚印着卡伦威尔头的便士。
街道边巡逻的骑警对马车行瞩目礼。
“先生”
行人脱下贝雷帽致意,外套下些许泛黄的白衫整得笔挺。
诺威尔人有上顿没下顿都会尽可能维持自己体面。这是对他人的礼貌,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体面”不分贵贱的。
而俾斯麦现在能给他们的也只有这些。
马车一路沿霍夫街来到贝德海岸军械库,就在银角湾港口一角。进入满是货箱海港,港口的主管已经在此地恭候多时,当然还有被拉起来组成欢迎队伍的水手、记账员、装卸工、仓管。
但来的人却不止这些。
家属,甚至区外的市民们都来了欢呼庆贺,场面与那些敷衍般的欢迎仪式区别开来。
因为他们是发自真心的爱戴这个首相。谁能拒绝一个可靠又弹性十足的八子胡先生?
“大人,我早就想死你了,诺威尔的拯救者”
“首相,来和我握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