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北离的太子,性子就是直!早就听说北离血统刚烈,果真是!”苏宇也没有多意外又给他倒满了酒:“还能喝吧。”
“那是!”郑戈和他碰杯后直接一干而尽。
“朕也就是提一嘴,公子别放在心上!”苏宇又说。
“当然。”
“陛下!陛下!不好了!”陈和急冲冲的跑进来喊道。
“什么事大喊大叫的!没看到有客人吗?”苏宇皱眉。
“天牢里的犯人不知道被谁放出来了,正朝这边冲过来了!”郑戈夹菜的手顿了顿,看向陈和,他才第一天来就出了这种事情?
“什么?!”苏宇霍地一下起身“天牢里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出来!怎么看守的!”
“守门的士兵都被迷晕了,锁是被人撬开的!”
“谁如此大胆!竟敢劫狱!赶快调兵来!”
“二殿下已经带兵去抓捕了!”
“真是反了!给朕查是什么人在劫狱!朕绝对饶不了他!”
“我这就派人去查!”陈和退下。苏宇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郑戈说:“不好意思啊,见笑了,你才刚来就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苏宇脸色一会青一会白,郑戈微微一笑说:“无妨,陛下既有事务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这怎么行!”苏宇说:“你还没吃几口菜,刚刚到怎么就能走,还是明日再启程吧。”皇帝金口一开谁还有拒绝的理由,郑戈也识相没有再拒绝。
天牢里放出十几个十恶不煞的罪犯,身上都背着人命,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下起手来丝毫不手软,手里拿着刀和斧头见一个砍一个,路过的侍女都吓得连连躲开。苏年在兰洗宫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喝了口茶盯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陆进有些后怕说:“年年啊,还好你回来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苏年看着陆进说:“我回来的事袁国公肯定知道,势必会想一些办法除掉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屋子里暖烘烘的,苏年身上披着一件狐裘,眼神变得锋利:“天牢还在郊外,过去都得一个时辰,结果这些人二十多分钟就过来了,肯定是有人暗中所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还专门从天牢里劫人。”
“他们就是想嫁祸给我,我回来就是和他们算账的,那他们肯定得找个罪名让皇帝杀了我好让我再也开不了这个口。”苏年又把狐裘裹了裹。
“这国公爷都还没见过你,就已经起了杀人之心,此人也是阴险啊!”陆进叹息“你要是个普通女子就好了,起码不用面对这些。”
“人能决定的事情不多,就出生这件事所有人都决定不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二哥刚刚给我捎信让我待在这里别出去,正好我也不想出去挨冻。”苏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他们就算来了也不用怕,错的人永远对不了。”她闭上眼睛郑戈那张桀骜英俊的脸庞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人到底是谁?
苏典带人把越狱的人都抓了起来并送去刑部审问,这是一桩极其恶劣的劫狱事件,还好后来的一些被重新押了回去否则会造成大规模的叛乱。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劫狱,还煽动这些杀人魔去造反,天牢里层层把守根本没那么容易进去,有谁会这么顺利的出入还不被人察觉,想想就让人出一身冷汗。
苏典对着那几个罪犯厉声问道:“说!谁把你们放出来的!”屋内阴沉又潮湿,外面雨已经停了,寒气一丝丝地渗进来,那些罪犯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眼里都是同样的血腥,中间那个健壮的大块头眼神轻蔑道:“都说了我们自己跑出来的。”声音就像生锈的机器沙哑不堪。
“胡说八道!”苏典怒扇他一巴掌“你们就能逃得这么顺利吗?说!你们在和什么人勾结!”
“我不说。”大块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笑的瘆人。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为止!”苏典怒声吼道。
“大人大人!我说我说!”其中一个一直吓得哆嗦的矮子惊慌的叫着,苏典抬抬手让士兵放开他:“说!到底什么人!”
“是……是………是一个女人……”
“女人?”
“她说……她……”
“说什么了!”苏典大喝。
“她叫苏年,是回来报仇的!”矮子像是豁出去一样大喊道。这下苏典是雷霆震怒,直接上去给了他一拳:“吃了豹子胆了?!你再敢胡编乱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大人!我没胡说啊!她就是跟我们这么说的啊!让我们来制造混乱!”
“拉出去给我打!”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们冤枉啊!”
苏典气得浑身发抖,此事来的蹊跷又突然,劫狱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发生,竟然还嫁祸给年年,看来是有意而为之,他脑海里蹦出来一个人眼神里戾气在慢慢聚集。
“殿下。”郑秦走过来。
“郑尚书,可有审出来什么吗?”
“这帮人嘴可不是一般的严,一看就是提前串通好的,口供都一致,剑指苏年公主啊。”
袁兰清。苏典拳头都快把剑柄握碎了。
“殿下不必忧心,老臣定会撬开他们的嘴,还公主清白,了结此案!”“郑尚书,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不管是谁也不管什么身份,找到后一定不能姑息!”
“老臣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