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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云门,藏经阁。
“此乃绝云门绝学之一,烟云刀,既是武学也是内功,内外兼修,俱为一体,刀法大成之时,便是内力圆满之日。”
凌天瀚挥手从藏经阁一处书架上摄来两卷经书,丢给王洪、钱多多二人。
“师父,咱绝云门一种绝学咋还有两卷?”
钱多多拿着手里的烟云刀,不明就里。
“这是拓本,一个门派怎么可能只有一卷经书记载一种绝学,那要是多个弟子同时想学同一种武功,那不是还得等先借走此书的人归还后再学?”
“也是哦,诶,师傅,说起来我们过来藏经阁的路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看到,咱绝云门其他弟子呢?不会都在闭关吧。”
钱多多发现了问题。
“绝云门多代单传已久,你们拜师之前门内只余我一人。”
“啊?咱绝云门这不是在灭门的边缘了吗?”
钱多多脱口而出,随即想到在师父面前这么说怕不是要挨打,立马捂住嘴边住口。
凌天瀚听后并未生气,而是缓缓说道:
“我便是绝云门,我在则绝云门便在,绝云门决不会灭门,三百年来如此,今后更是如此。”
凌天瀚霸气的回答剧烈冲击到了三人小小的心灵,瞬间逼格拉满。
稍一愣神,王洪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道:
“师父,你传我和钱多多烟云刀,那一文怎么办?”
“师父,我不需要学什么武功,请师父告诉弟子父母下落。”
邰一文跪倒在地,向凌天瀚恳求。
凌天瀚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你的父母已经被当地麻匪所杀。”
凌天瀚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虽然心中早已有所猜测,但并未亲眼所见,邰一文内心仍心存幻想,但此刻得到凌天瀚的证实,邰一文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悲伤,泪水从眼中滴落。
凌天瀚一挥手,众人顿感周围空气潮湿,一颗颗水珠出现在空中,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面水镜。
镜中出现播放着一副影像,正是邰一文躲入酒坛当晚,麻匪在村中杀戮的景象。
一伙麻匪冲入邰一文所在村中,烧杀抢掠,村民不得不拿起家中农具,拼死抵抗。
邰一文父母将其藏入地窖后,便也加入了抵抗的队伍中,奈何麻匪凶残,甚至有人还会武功,普通村民根本不是对手,包括邰一文父母在内,村民俱被麻匪所杀。
屠杀临近清晨,之后麻匪村中掠粮无果,便将村民尸体全都带走了。
看着眼前恐怖的画面,邰一文向凌天瀚叩首道:
“师父,请传我武功报仇!”
凌天瀚摇了摇头,说道:
“你先天与天地亲和,神魂可感天地万物,参命理因果,当学法术,我传你绝云诀,此乃我门立宗之法,传承已久。”
凌天瀚将手掌放于邰一文额前,开始传授功法。
邰一文顿感大量信息涌入神魂,顷刻间,传功便已完成。
绝云诀已传入邰一文神魂,他只需闭眼冥想便能开始参悟功法。
“多谢师父。”
邰一文再次叩首。
王洪、钱多多二人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眼。
此前见识过凌天瀚的手段,便意识到绝云门绝非武林凡俗门派,现在见到凌天瀚居然对邰一文传授仙法,二人更加确信了。
凌天瀚仿佛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开口道:
“据绝云门宗史,我门似是上古某一仙宗支脉所传下来的道统,有仙法传承不足为奇,现今天下会仙法者也不止绝云门一家,凡俗早已有修士现身,你们也不必过于惊奇。”
“王洪、钱多多,可惜你二人并无修习仙法之资,只能修习武道。不过,仙法也好,武道也好,都只是一种强大自身的手段,万法归一,修炼到最后应该并无差别。”
王洪二人本来对不能休息仙法有所遗憾,听到凌天瀚的勉励后,稍稍有所振作。
今后,你三人当在门中努力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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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后,绝云门大殿内。
凌天瀚坐于殿上。
“你三人终是修炼时间太短,烟云刀、绝云诀不同于凡俗武功,皆为仙法,直指仙人之境,不是区区数、年几十年能修成的,你们现在仅是入门阶段,威力与凡俗武功大成无异,不过在凡俗中也够用了。”
“王洪、钱多多,你二人的烟云刀加上邰一文的绝云诀配合,就算是武林宗师也可搏杀。”
“今日,你三人便离开宗门去尘世中历练吧,我要你三人在三年后的今天,除掉齐国储君姜邱,齐国皇室皆昏庸无道,除去此人也算是为齐国百姓做了一件善事。”
“是!”
三人单膝跪于殿下,齐声回道。
三人面前出现一道大门,门内竟是一片平原。
“穿过此门,你们便能到达麟山之外了,在完成任务之前你三人不可再回来,入世后,你们也不许向外人泄露绝云门弟子身份。”
“是!”
三人再次齐声,然后站起身来,虽然对师父的安排有所疑惑,但三人并未追问,经过九年的朝夕相处,三人知道师父此番安排必有深意。
三人一起跨步踏出门外,离开了宗门。
来到宗门之外的平原上,身后的大门立刻化为泡沫消散于天地。
“王哥、钱哥,我想先回一趟故乡,给父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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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云门大殿内。
凌天瀚拿出一张白纸,正是当日与徒弟们初见时,他书写的那张。
纸上写道:“三才得道本化仙,奈何天命启量劫。此去凡间欲除害,天机难测命多多舛。”
“哎.....”
殿内回荡着凌天瀚的叹息,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