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介绍后,三人又往回走。
听完张援朝的叙述,几乎和材料里差不多,夏远这就意识到那份材料出自他之手。
“你说你是在调解书上签了字后他们才放你回来的?”
“嗯……五个人一共是五万的调解金,我出来时还特意看了眼值班室的挂钟,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张援朝沉闷着点头。
身为父亲,他已经尽力想让家里过的更好,但有些事实在是有心无力,被逼无奈的他也只能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不签又能怎么样?不签一分钱都没有。
对方五人都是未成年人,说破天最多也是批评教育罢了。
“钱你拿到了吗?”夏远又问道,他没问张援朝出来后为什么清晨才回到家,这很显然是这位父亲觉得难以面对家人,才在外面徘徊挣扎了几个小时。
“没有,镇上领导说是等程序走完就给我。”张援朝老老实实回道。
“好吧,情况我了解了,你等会把昨天进入派出所后的所有事全部写下来交给我,不要遗漏一丝细节,包括镇上和学校出面的领导。”
等看完张援朝写的材料,夏远沉吟片刻,走到外面给老板拨去电话。
“老板,我这边已经了解清楚了。”夏远大致把情况跟钟致远说了一遍。
“张书记那边有什么动作?”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钟致远的声音。
“我现在还在张家村,之前去了趟派出所,还没去过镇里和县上,不太清楚。”
“嗯,按照你的思路走,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电话。”钟致远嘱咐了句,便挂了电话。
夏远想了想,回屋找到张援朝,看着眼前这个瘦巴巴,满脸沧桑的老实汉子,问道:“指点你的那人是谁?方便引荐一下吗?”
张援朝神色有些紧张,“我……领导,这些材料还不够吗?”身为军人后代的他还是不愿说出在幕后帮助他的人。
夏远亲和地笑了笑,宽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难为他,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
“这样啊……”张援朝咂吧了下嘴,还是紧守口风。
“咳……援朝,你就告诉这位领导吧,我相信他是不会为难小宁的。”张永善拄着拐棍出现在了门口。
“好吧……小宁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她是县电视台的实习记者。”张援朝这才吐露出那位好心人的信息。
夏远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女诸葛是个大学生记者啊,这就不奇怪了。
只是她一个县电视台的实习生又怎么知道市委新书记住哪儿的?
看样子这位小记者在市里也是有关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