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那我也醉一场!”
“你我未曾同甘共苦,同仇敌忾,那只能同销万古愁,才可以同心同德”
“来,敬一个同销万古愁”
“一醉解千愁,醉死胜封侯”
“大哥你真的醉了”
“喝酒不吃菜,必定醉得快;看来是我怠慢了,给你们上菜!”
“豆腐干?”
“豆腐干!”
“没有肉?
“有肉!”
“嗯,确实有肉,好吃!”
“凡人烹茶,讲究河水不如井水,井水不如泉水,泉水不如雪水;这点豆腐的卤水,一样讲究;杭州虎跑泉的泉水,并不是老虎跑了的虎跑,而是锅中水满,加热沸腾,却不外溢,只有气泡咕咕之声,杭州话名之虎跑;豆子则是宋代皇帝老儿在杭州的御田八卦田中长出来的,没什么特殊,主要吃个帝王气;晒豆腐干之前,先用八年陈的金华火腿熬汤,吊足一天一夜,之后才能浸泡豆腐;豆腐吃足了火腿高汤的鲜美,才能放到松枝铺就的笸箩上,晒足七天七夜;这日子都是挑好的,算好的,一定要连续七日大太阳;所以,你吃到嘴里,都是火腿香味,却没有火腿的腥味咸味;前朝有人说,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有火腿味,殊不知,豆腐干一样有火腿味;”
“嗯,大哥是丐帮帮主,却好这个富贵吃法?我就觉得杭州的猪肝面,最是好吃不过;远比南京文思豆腐,杭州西湖醋鱼要好次;”
“兄弟说的是,我出身于海宁富户,终免不了讲究吃穿;虽然有前辈洪七公做楷模,也给自己起个名字酒囊饭袋,聊以自嘲,却还是不能沉下心将丐帮发扬光大;”
“无妨,可能丐帮没有的那一天,才是好事请!”
“哈哈,兄弟说的是。饮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尽的仇人头;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不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说吧,找我何事?”
“前日早上,我们的朋友,钱塘孙家孙守宗,在奎元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无端刺杀?凶手遁逃,毫无踪迹;另有梨花枪纪颜开在运河边,别人从水中射出弓箭,刺穿咽喉;我们需要追查凶手,但是自己的人力物力不够,希望大哥可以帮忙!”
“大庭广众,刺杀?我明白了,三日内,给你们消息”
“多谢”
“前日魔心尖,千亩田的事,可是你们动的手?”
“是的!”
“很好,大哥想做没能做得事,你们帮我做了,后生可畏;要感谢你们;须知那戴冒作恶多端,为害乡里,弄出众多断手断脚的可怜人,冒充乞丐,坏我们丐帮名头;我本待收集更多证据,丐帮自己出面将其挑了,终是晚了你们一步;除恶务尽,确是江湖规矩;”
“下此再碰到该杀之人,我们留给大哥;”
“就这么说定了”
“最近有几个事情,你们关注一下;其一是,朝廷要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这是继嵩山五岳并派,百年来的第一武林盛事;举办地在泰山;其二,朝廷打算在浙江推行改稻为桑,一有这种国家大事发生,不管初衷如何,最后苦的还是百姓;流民一定会增多,我丐帮在持续关注;”
“大哥,我们记下了”
“继续喝,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你还能喝多少?”
“一!”
“一杯?”
“一直喝!”
“哈哈哈,有意思;你猜我能喝多少?”
“多少?“
“五!”
“五?”
“无止境喝”
不喝酒的男人很少,不喝醋的女人更少;喝酒不喝醉的男人,更少!
越以为自己懂女人的男人,受伤越多越深;
越以为自己能喝的男人,醉得越快越频繁;
你喝过的酒里,有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受过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