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带领镖局众人将王侍郎夫妻两人护送回住宿的旅店;王侍郎再也没有登山寻古的闲情雅致,惊魂未定,满脸苍白;反而是那小娘子,极是泼辣,不停安慰王侍郎;
赖林找到小黑商量:“想不到黑公子赌术如此之高明,佩服佩服。改天一定要教我几招”
“哈哈,雕虫小技,唯手熟尔!”
“过谦了。您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
“赖师傅,您是镖局主事,一切听您的;我和马小云只是朋友,这次只是随行学习;自己是纯门外汉;镖局行事,您是行家里手,我不行的;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赖林放下心来,便说道:“我看今日事有蹊跷,这伙盗匪形同儿戏,不像是专门打家劫舍之人,倒像是在那边等着我们前去;其动机如何,颇费思量”
小黑一想,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
赖林又说道:“听花儿朵朵说到,黑虎岭,五霸岗都被他们清风寨给挑了,这个不知真假,事关重大,我已经飞鸽传书回杭州总舵去禀报并查证,静候通知;”
小黑大赞一声;
赖林接着说:“无论清风寨是敌人是友,是赖针对我们镖局,还是针对王侍郎本人,目前我们只能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过了仙霞岭,两日到城浦,两日到建宁,再两日到延平,这一路都是山路,天高皇帝远,很是危险;我们不妨辛苦些,路上抓紧走,争取三天到延平,那是闽中数得上的大邑,极是繁华,就可以脱离险境,获得补给;所以今天晚上咱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上路,打起精神,多加小心;明日若有意外,要多依仗黑兄弟出手相助;”
小黑答应了下来,和镖局众人分头休息,一宿无话;
第二日,众人收拾停当,离开廿八都,过了仙霞关,直奔蒲城方向而去;
这条路并不是官方驿路,没有人来人往,盖因为三省交界,甚至大部分闽北闽重地区,都是山区,人烟稀少,自古以来就是三不管地区;人员往来,也只能在山间穿行;山路崎岖,路边巨石林立,路上绝少行人。
镖局一共八人,加上小黑,王侍郎,小娘子,一共五匹马,两辆马车,鱼贯而行;
正行路间,马队突然停下,前方探子手回报,说是路上有人阻截;小黑和赖林催马向前查看;
却发现路中间,做了一个穿大红袍子的男人,留着大胡子,左手拿丝帕,右手拿针线,看样子正在绣花;山路狭窄,仅能容两马错行;这一个人坐在路中间,两边都不得通行;
大红袍子拖曳在地,如一朵花长在地上;男人摇头晃脑,似乎是对手里的针线活儿颇为自得,摇头晃脑,带动着大胡子随风飘荡,并不理会镖局众人;
小黑见状,心里一笑;这魔教东方不败,都已经死去好多年了,这世上还真有他的模仿者吗?
赖林上前询问,拱手向着大胡子男人:“敢问阁下,是否可以移步相让,让我们通过?”
大胡子男人斜眼看了一眼赖林,轻蔑的说道:“不行,我还在做事。”
赖林心有些着闹:“请问做何事?”
“绣花!”
“绣什么花?”
“绣瞎子!”
话还未说完,大胡子如一朵红云,飘向赖林,手中针直刺赖林双眼;幸亏小黑见机得快,从后面拉了一把赖林,拖至身后;
赖林这才保住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