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庖挺剑挡在刘冬儿和孩子身前,道:“严老二,咱们还没打完,再比划比划!”
“哼!”严老二轻蔑的看了一眼包一庖,道:“你这点伎俩还敢再来送死,便先打发了你,再收拾那娘们!”说罢便一刀当头劈去。
而此刻的包一庖早已是心安神定,再临阵对敌便是冷静沉着了许多,通过刚才一战,已知这严老二刀法纯熟,绝非泛泛之辈,且力道沉猛,刀势霸道刚劲,但使这沉重兵刃往往灵活变化不足,而自己的三十六路剔骨混元刀法则是以快速多变、见缝插针为长,自己刚才急于求成,总想一招毙敌,以刚对刚,便真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越打越不顺手,再加上心浮气躁,竟是险些死于那虎头刀下。此刻见那严老二虎头刀再次劈来,便是胸有成竹一般,并不招架,也不后退,反而欺身近前,贴在那严老二身边避开了这大刀刀锋,严老二见这独臂人呲溜一下竟如耗子一般钻到了自己身旁,心里一惊,赶紧收刀绕身一旋,便又要用那裹刀的技法崩开包一庖的短剑,可包一庖此刻只是近身游走,却未发一剑,严老二又怎得崩剑呢,只是严老二心下情急,不等敌发招,便按着对战习惯,只要对方近身便用裹刀战法,只可惜正对上那以见缝插针见长的剔骨混元刀法,这庖丁剔骨包一庖见这身壮如牛的汉子出招之处尽是破绽,便是闪转腾挪绕其周身游走,任其大刀怎样狂舞,就是不离其身躯半步,这捅一下那戳一下,横砍一下斜劈一下,给那严老二来了个庖丁解牛,这包一庖是越打越轻松越打越开心,又想在刘冬儿面前显摆显摆自己这两手刀招,便是早有机会一剑毙敌,却不下那死手,直把这三十六路剔骨混元刀法来来回回使了三遍,还待再来,可那严老二却是再也挺不住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看其身上,竟已是大大小小几十个窟窿眼,生生因失血过多累死当场。
包一庖跳回刘冬儿身旁,擦了把汗,笑着问道:“怎么样?这下没丢人吧。”
刘冬儿回道:“怎么突然变厉害了?”
包一庖哈哈一笑,道:“有你坐阵,自然变厉害了!”
刘冬儿噗嗤一乐,道:“既然如此,那两个山贼也交给你收拾吧。”
包一庖应了一声,便要上前,被刘冬儿赶紧叫住,让他先调匀气息,提醒他生死搏杀之际,切不可大意轻敌。
严老大见二弟对战刚才那个独臂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哪知那独臂人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自己二弟竟是一招半式都碰不到此人,而那独臂人却仿似猫戏耗子般,扎了严老二数十刀,自己二弟竟被当场活活放血累死,心道此二人竟是这般凌厉狠辣的杀手,那潘老头怎会有如此本事请到这等高人,定是下了血本给足了银钱。想到此处,便放下严老三尸身,站了起来,向包一庖和刘冬儿一抱拳,惨声笑着说道:“二位,我严家四虎技不如人,二弟三弟死在你们手上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认栽!不知那潘老头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说个数,我加倍便是,还请二位高抬贵手,就此下山。”
“哈哈哈哈……”包一庖突然放声大笑,道:“那潘老爷子又给了你们多少银子,却不肯放他儿子儿媳下山!”转头对身后的潘老头道:“老爷子,你倒给他们说个数,多少才能放过他们?”
那老头恶狠狠地望向严老大和严老四,骂道:“恶贼!便是还我儿子和儿媳命来!”
“好!”严老大大声回道:“这便还你!”转头对严老四使了个眼色道:“四弟,他儿子儿媳是你抓的杀的,你便上前让那潘老头扎你两剑,还他命去!”
严老四知其大哥用意,此刻本方二人怕早已不是对方二人的敌手,大哥让他上前的意思便是拿那个最为薄弱的潘老头下手,一会儿假意让他砍扎自己,实则是反制擒了这老头作为人质,让对方投鼠忌器,再做应对。
刘冬儿对包一庖低声道:“这两人使诈,莫要……”可话没说完,那潘老头早已是怒火中烧,听闻严老大说自己儿子儿媳都是这严老四杀的,便快步过来夺过包一庖手中短剑,冲上前去,要亲手宰了那严老四替自己儿子儿媳报仇。
严老四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对潘老头喊道:“快来快来,我不还手,只能砍两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