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头本趴在地上等死,忽听那严老四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又见其想要逃跑却爬不起来,便嗷的一声跃了起来,抄起地上短剑就向趴在地上的严老四刺去,口中还不停重复念叨着:“让你再躲!让你再躲……”那严老四此刻确哪还能躲得开,被这潘老头一刀一刀连捅了二三十个血窟窿,早已是气绝身亡。
严老大眼看着四弟被那潘老头捅死,想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命中定数,便要叹息一声,却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被火灼烧,疼痛难忍,本想自我做个了结,却是两手被废,哪还使得出那金刚虎爪功,只得向毒娘子哀求给他个痛快,让他速死。
刘冬儿冷冷说道:“去求那潘老头吧!”便看着这严老大在这哀嚎声中痛苦死去。自此这花轿顶上为害一方的严氏四虎,便被包一庖和刘冬儿彻底除了去。
包一庖抱着孩子来到刘冬儿近前,问道:“你怎么又……”
刘冬儿不等他问完,便回到:“只是不放心孩子,便回来寻看,见那路上客店里全是山匪探哨,就知你和孩子定难过关,便一一灭了那些山匪,问出这花轿顶的位置,果如我所料,你这人真是带不了孩子,可怜的云牛差点就遭了那拿判官笔的毒手!”
包一庖心中感激,傻笑着张了几次嘴却不知如何表达,突然浑身一激灵,瞬间收起了笑容,只见那后院墙上赫然站着两人,个高的头发蓬松,个矮的身材瘦小,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只见这两人手中均握着一柄长刀,站在墙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刘冬儿此刻也注意到墙上二人,低声对包一庖提醒道:“小心了,墙上这二人不知何时就已站在那里了,声息全无,竟不被咱们发觉,怕是比那四虎还要难对付。”
“这二人是唐刀门的高手,”包一庖低声回道:“个高的叫狮子头许震,个矮的叫冷面刀娃李福,是那饶州知府的贴身护卫。我和这唐刀门有些渊源,先过去搭搭话。”
说罢,包一庖向前走了两步,冲那墙上二人喊道:“二位是唐刀门的吗?”见那二人并不作答,又问道:“罗通文与二位怎么称呼?”
“你是何人?”高个卷毛有些诧异的回问道。
“我是唐刀门白驹太岁罗通文的兄弟,不知二位和罗二哥什么关系?”包一庖答道。
“你是包三哥吧,白驹太岁是我们的大师兄,大师兄与我们讲过他黄河岸上三结义的事。”这高个卷毛见包一庖一只手臂,怀中还抱着孩子,已基本猜出其身份,边说着话边从矮墙上跳了下来,长刀収鞘,一抱拳道:“小弟狮子头许震,墙上的那个是冷面刀娃李福。”
包一庖赶紧客套回道:“久仰二位兄弟大名,也常听二哥说起,只是无缘相见。”抬头看向李福,却见其仍是站在墙上,也不说话,脸色阴沉,手中握着长刀一动不动。